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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容與都這樣說了,我便勉為其難地同意吧。”
容與微笑,將趙長贏手中的書本一把奪了過來。
下一回,趙長贏在容與房間裡昏昏欲睡。春末夏初的明月山莊,蚊蟲齊鳴,嗡嗡聲排山倒海透過窗紗捲來,如雷鳴陣陣。趙長贏頭枕在書頁上,側過腦袋看容與,拖長了聲音道,“容與……容與……好容與……”
容與靠在椅背上,專心地看著手裡書卷,聞言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做什麼?”
“今日不背書了好不好?”
容與早有所料,回道,“那便練字。”
“也不想練字。”趙長贏悶悶地道。
容與依然不為所動,“那便做文章。”
“更不想做文章!”趙長贏抓狂。
容與終於將遮住臉的書卷放下,雙瞳幽深,無奈地看向趙長贏,“那你想做什麼?”
“我……”趙長贏一下坐直身子,雙手撐在容與輪椅的扶手上,傾身時鼻尖幾乎要與容與相觸,“容與,不如……你教教我如何作詩吧?”
“作詩?”容與狐疑,“怎麼想起來學作詩了?”
“還不是束瀾。”趙長贏抱怨,“他說如今城裡時興流水傳詩,喬狗上回在葉子上寫詩,被李家的小姐看中了,兩人還一同踏青去了呢。束瀾眼紅,便叫我也一同寫詩去。”
“哦。”容與皮笑肉不笑地掰開趙長贏的手,“你也想被李家小姐看中?”
“那倒也不是。”趙長贏搖頭,“你教我唄。”
“可以。”容與道,“我說你記。”
趙長贏如獲至寶,忙抓起桌上的筆,作洗耳恭聽狀。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
趙長贏隱約覺得哪裡不對。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
容與莞爾。
再下一回,趙長贏跟著屈鴻軒練劍,今日屈鴻軒給他演示的是驚鴻劍,同長生劍相比,驚鴻劍法以快、變、巧見長,練的是劍道上的外門功夫,驚鴻劍學得好,對用劍的速度與靈巧度都大有裨益。
“師父,您今日這是……”趙長贏想了想,“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屈鴻軒被他這個乖徒兒說得一個趔趄,差點晚節不保。
“什麼?”屈鴻軒以為自己聽岔了。
沒想到趙長贏一副嫌棄的樣子,搖頭晃腦地賣弄起來,“哎呀,師父你怎麼連這句詩都不知道。這可是杜甫當年寫公孫大娘舞劍的名篇!”
屈鴻軒:“……”
晚上回山莊吃飯,趙長贏看著一桌飯菜,又詩興大發,“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趙明修伸出手來探趙長贏的額頭,被趙長贏憤怒地擋了回去。滿桌只有聶紫然樂開了花,笑眯眯地給趙長贏夾了一塊雞肉,誇獎道,“贏兒竟是會背詩了,好事,好事。”
這下趙長贏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不管合不合適,都得吟上兩句詩,一時間山莊裡眾人避之如蛇蠍,看見了都恨不得繞道走。
“哎,長贏。”束瀾看熱鬧不嫌事大,瞥了一眼旁邊端坐著的容與,“瞅瞅,瞧著我們美麗大方的容公子,小贏子來作詩一首。”
書堂每季的最後都會組織一次大考,名曰末考,考完便會休假十日。今日正是末考的大日子,是以眾人都已早早地坐在座位上,等候夫子出題作文。
容與穿一身靛藍色錦衣,正垂頭聚精會神地翻著手裡的書卷,遠遠看去,當真如閒花照水,衣不染塵。
趙長贏有感而發,當即背道,“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