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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兒卻是不知。像他倆這個年紀,最不喜歡被長輩抱著了。別的小夥伴見了,約莫是會笑話的。便是六歲小兒,也愛面子,不能在玩伴面前落了下風。”
徐子期了悟,輕笑著搖了搖頭。幾人繼續前行,流珠拿手護著如意的腦袋,唯恐她被擠著,匆忙間抬眼時,忽地瞥見阮二郎也立在人群間,滿面不耐。她視線略一逡巡,又見阮二身側站著位面色隱隱有些焦慮的小娘子。那小娘子做的是婦人裝扮,面貌卻甚是年輕,懷裡還緊緊拉著個小兒的手。
那小兒年約七歲,生得一雙大眼,神色倨傲尤甚,揚著腦袋,眯著眼,正以俯瞰眾生般的眼神不屑地瞄著眼前眾人。流珠雖對著二人素未謀面,但在心裡一猜,便猜得是阮二的新婦喻盼兒,及她那獨苗幼弟。她只移開目光,未再留意。
及至散館跟前,親眷再不能跟隨,只各家小郎君獨自入內赴考。流珠對著一雙兒女殷殷交待了一番,笑著送他們背身而去。諸家小兒裡面,夾了這麼個梳著雙丫髻,穿著青絲裙的小娘子,倒是十分顯眼,令得外面的人都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聽著那些人頗覺得稀罕的話,流珠這心裡卻是有些不大舒服,暗想道:她在現代上的是財經學校,男女比例都直奔著二比八去了,見著男的反倒才覺得稀罕呢。她雖不清楚這個朝代的未來會歸於何處,但大勢所趨,流珠堅信,若干年後,有朝一日,在這個時空,也會實現男女平等……只不過,她有生之年大約是看不到了。
瑞安和如意進去赴考,攏共要考上一個時辰有餘。這時間算不得短,流珠無事可做,只能回車架裡頭坐著,可她這心裡,又覺得有些不甘,頗想要幹些有意思的事兒。可惜徐子期在旁,流珠只覺得束手束腳,話都不敢多說,唯恐又被他看破什麼。
不曾想徐子期卻竟輕笑著,主動出言道:“在這裡乾等,也是無趣。二孃若是有意,咱們不妨趁這機會,略行消遣。”
阮二孃來了興致,側頭道:“如何消遣?”
徐子期瞧著她那略微發亮的一雙美眸,沉聲笑道:“此處離宣德門不遠,走幾步便能到。那裡的瓦子花樣繁多,二孃可曾去過?”
流珠微微一笑,道:“自打回了汴京城,一出跟著一出,哪裡有閒工夫去看瓦子?待字閨中時,倒是曾逛過幾回,也不知如今可有甚新名目。”
徐子期留下憐憐在車裡候著,萬一散館裡出了什麼變故,也好有人接應。而阮二孃則和他那便宜兒子一同,往那宣德門附近的瓦子走去。
這汴京子民尤好消遣,城中多的是無所事事的富貴閒人,袖子裡都是錢,愁的是沒地兒花。而後這瓦肆愈來愈多,可算給了這幫攏袖之民一個盡情玩樂的好地方。嘌唱、傀儡戲、舞旋、雜技、說混話……實在是種類繁多,數也數不清。
瓦肆有大小之分,亦有好賴之別。徐子期自打上了任後,雖說因作風冷厲之故,得了個“徐鐵凜”的諢名,但他也知道,單靠狠絕手段,也難以收服人心,不當值的時候自然也會跟著下屬同僚應酬一番。推杯交盞間,酒意上湧,人自會卸了心防,再見他一派清淺笑意,不似往常那般頗有隔閡,什麼混話兒也都能說得,這交情也跟著深了許多。
流珠便見他熟門熟路,擇了個名呼福熙樓的瓦子,領著她上了樓。那前來殷勤招呼的夥計一見徐子期,便笑道:“徐大郎今兒啊,可算是來著時候了。咱們這福熙樓,今天淨是好節目,咱這裡有一份單子,敬上來給阿郎和娘子過過目。”
徐子期撩衣而坐,匆匆掃了眼單子,確認了沒有什麼不宜女子觀賞的節目,這便把單子遞給了阮二孃。那夥計微微抬眼,打量了一番阮流珠,見她眉眼柔豔,梳著婦人髮髻,又與徐家大郎年齡相仿,便笑著道:“不曾想大郎已經娶妻,家中娘子看著便是個賢惠人兒,咱往日見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