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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班是我的輔導,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結果的。
其實在發這條簡訊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思考:給她還是不給?她以後會放開我嗎?蕭真真怎麼辦?這種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的情況早晚要穿幫,當齊麗麗知道我和蕭真真的情況之後,會不會因為極度的怨恨我而把所有的事都給捅出來?那我不身敗名裂了嗎?唉,算了吧,五百元錢給她,從此一刀兩斷,不再理她。她追問時就說自己不習慣太重的負擔,也稍稍給自己一個良心上的交待。能不能只給她三百,留下二百再添一點買衣服,其餘的讓她自己去想辦法?又一想,算了吧,心理上說得過去嗎?救人救到底,還是乾脆一點吧,錢是身外之物,哪裡來哪裡去,權當今年是兩袖清風一身正氣吧!
晚自習的時候,我發現齊麗麗本來是坐在後面的,今天卻坐到了第一排顯眼的位置,不惜和男生坐在一起。這樣坐,萬一班主任看見了,會訓斥的。看來,為了她的弟弟,她真是急火攻心了。我招招手,讓她出來,把錢遞給她說:“去交了吧。”
她看上去很意外也很高興,也許沒想到會這麼簡單。想說什麼,遲疑了一下,才說:“謝謝你。這錢我一定會還你的。”
我笑了笑:“不用還了,無所謂的。趕緊回教室上自習吧!”
看她走進教室,我把胳膊搭在欄杆上,仰望著滿天的星辰,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感覺到無比的輕鬆。我想:一切都結束了。我第一次發現,當我決定一件事時,過程還是那樣的簡單明瞭。
從我上高二時,就開始了給別人當槍手的生涯。十幾年來,替人家參加會考成人高招衛電考試自考大專自考本科甚至還有普通話考試,大大小小估計也不下幾十場了。考得最多的是《古代漢語》和《邏輯學》,長此以往混吃混喝。也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妻子參加自考大專都九年了,還是不能把大專文憑拿到手。其實攔路虎很簡單,就剩一門《漢語知識》了。第一年,她自己考,沒過;第二年,不小心錯過了報名的時間,沒考成;第三年,報上名了,考了五十五分,還是不過關;第四年,也就是今年了,老婆死心了,讓我給她找一個槍手。
這真是極大的諷刺。她丈夫本身就是重量級的槍手,現在卻還得去求別人。所以當時我就恨不得男扮女裝親自上陣替她過了這一關。
報應啊!
我想起了蕭真真。她因為想當空姐,需要練習好普通話,常常夜以繼日的學習一些諸如拼音成語之類的東西。而《漢語知識》所要考的內容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我覺得即使去請一位教語文的女教師,也不見得比她更專心的去學習這些無聊的東西。
開學之後的第五天,我們還是忍不住抱在了一起。儘管從理論上講我應該拋棄她,轉而對齊麗麗好一點,可是我無法勉強自己。我不得不承認,儘管這個女孩說不上很好,比如喜歡錢好瞪眼,甚至不能夠正確處理好自己的感情,但我還是很愛她。如果不能夠摟著她光滑的身子安穩的入睡,醒來之後,我就會因為睡不好覺而吃不下飯,也不想喝水,更別說酒。如果我不想整天枯坐在床上憂憂鬱鬱,那還是讓我摟著她吧,別管明天如何。
每次齊麗麗發來簡訊時,我都推脫很忙,有什麼事過幾天再說。到正月十四的時候,齊麗麗在簡訊裡說:明天是元宵節,又要放兩天假了,無論如何我要見你一面。你忘了年前我向你借的影碟嗎?現在還給你。
我回道:好吧,我們在學校門口見面。
傍晚時分,她來到了學校門口,把一個小塑膠袋遞給了我,不說一句話,轉身走了。
我說:“齊麗麗!”
她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開啟塑膠袋看了看,是年前借給她的影碟,放得整整齊齊,上面還放著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