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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心中萬分焦急,胃也緊縮了起來,讓他的阿拉伯戰馬疾馳。薩雷徹氣喘吁吁,發出嗚嗚聲,只有聾子才聽不出來它在乞求它的主人停下,不要再繼續了。
但是安塔爾將他的腳跟一踢,迫使他的馬兒跑得更快。
一聲鑽心的慘叫撕裂了石屋的寂靜,在火爐前打瞌睡的老矛兵嚇得抬起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追去。尖叫聲再次響起,接著是口齒不清的嚎叫、哭泣和喊叫。
老人拖著身後的壞腿,走上了樓梯。他盡力想要走得更快,在樓上,他遇到了他的妻子,她正從女主人的房間裡跑出來,手裡拿著一塊血淋淋的破布。
“你怎麼站在這裡?”女人淚流滿面地向他訴苦,“去拿水來,快點!”
老斯蒂芬被嚇壞了,但他仍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匆匆快步下樓,儘量不去注意在冬天裡變得更加痠痛和刺痛的膝蓋,拿起他為廚房準備好的一桶水。他剛上樓,他的妻子就從他手中搶走了水桶,並跑回房間。
“呆在外面!”她命令他,而老斯蒂芬認為最好還是服從。
在房間的黑暗中,他聽到了撕心裂肺的抽泣聲,以及卡特琳夫人不時發出的舒緩、安撫的聲音。幾分鐘後,他的妻子又從房間裡出來,把一小團血跡斑斑的衣服塞到他手裡。
“拿走,斯蒂芬!”她帶著老人從未見過的悲傷請求道,“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把它埋在哪裡了!”
埋葬?他沒聽錯吧?
他的妻子轉身回到房間,轉向在裡面傷心地抽泣的艾格尼絲,他慢慢地跌跌撞撞走下樓梯。他捲起破舊的冬袍,踏入漫天的飛雪中,這才敢開啟了手中的衣物。
當他看到那個裹著破布的死胎時,他的心忘記了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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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花騎士已經完全看不清反向了,他不得不在大雪中使勁眨眼。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們要往哪走,只覺得應該不會離得很遠了。
薩雷徹疲憊地抱怨著,但安塔爾拒絕停下來或放慢速度。
“我們快到了!”他幾乎是懇求地說,“在堅持一會,我們就要到家了!”
眼前,在距離不明的遠方,火把的光亮透過一棟房子的窗戶,讓男人充滿了新的希望。
“是波卡莊園!塞班大人的家!”他如釋重負地喊道,“我們到了,我們到了!”
為了在更短的時間內跑完剩餘的距離,他放鬆了韁繩,迫使薩雷徹以它不再能承受得住的速度疾馳。
緊接著,就好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戰馬瞬間停了下來,像一臺投石機一樣把安塔爾扔下馬鞍。男人飛過空中,感覺這轉瞬即逝的一刻格外漫長。
他聽到的最後聲音是他的馬痛苦的嘶鳴和一聲可怕的巨響。然後他的背被重重地拍在了地上,眼前一片漆黑。
一個耳光讓他清醒過來,他皺著眉呻吟著緩緩睜開眼睛。外面是白晝,是刺眼的冬日陽光。暴風雪已經平息,恰落科茲上沉澱著平穩的靜謐。
“他還活著,”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然後看到了赫克託之子塞班佈滿皺紋、憂心忡忡的臉。“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親愛的孩子?”
“我能。”他口渴地呻吟著。
“你能感覺到你的身體嗎?”
騎士閉上眼睛,先動了雙手,然後是雙腿。
“我能。”他又輕聲說道,他的舌頭艱難地打著轉,頭疼的厲害,裡面的骨頭像裂開一樣,好在他感覺到了一切,全身上下都聽從他的意識。
“你很幸運,我的孩子,”老貴族嘆了口氣,“如果我的狗沒有聞到你的氣味並開始狂吠,你現在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告訴我,你這是怎麼了?”
“我的馬……”安塔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