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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暗暗地想,那個被別人折磨的人正是自己的母親嗎?
真的是平日裡那個唱歌的母親嗎?
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別人一次又一次的電擊,折磨,注射強心力的藥物,母親清秀美麗的面龐浮腫起來,自己無法保持冰冷和麻木,是咆哮著跑過去,阻止了醫生和護士的一切救治。
弟弟在一邊抱著母親剛送的生日禮物哭泣不已,自己則是很冷靜地說,“夠了,她已經死了,不要再折磨她了。”
年紀輕輕的候敬堂還要說,“可是,現在搶救,也許來得及。”
“我說夠了,”冷硬如同礫石的聲音。
“讓她安息吧。”
歐東樊是這樣說著,然後牽著弟弟的手,親手給母親合上了眼睛。
父親最後回來,只能匆匆見了一面母親的屍首。
也許當時醫生是對的,奮力搶救的話,也許能搶救回來母親。
但是因為自己不忍看到母親受折磨,所以阻止了他們的行為。
自己才是害死母親的兇手嗎?
他低著頭在忽明忽暗的樹叢燈光中端詳自己的手。
是自己嗎?
歐東樊自己也不能確認。
最終疲憊地合上了眼,靠在靠背上等待回到家中。
說句實話,是有些陰影回到這所老宅來的。
因為母親病逝在這裡。
年輕貌美的母親,死的時候居然那樣不堪。
少年的年紀看見,便這一生都不會忘記了。
難怪無論如何做夢都夢不到母親如夢來。唯一夢到的,都是那天晚上重複的場景,重複的對話,重複的死亡。
歐東樊覺得自己快要的心臟病了。
就在有些醉了的回到老宅裡,昏昏倒倒,竟然有些喝多地站不住腳。
管家這時候帶著一名女僕走來,恭敬地鞠了一躬,向他問好,“大少爺,晚上好,歡迎回家。”
歐東樊不可避免地打了一個酒嗝兒。
一向注重優雅和涵養的管家裝作沒有聽到地眨了眨眼睛,等待歐東樊的吩咐。
歐東樊如同醉裡看花,指著他身後的人問,“你們端著什麼東西,準備幹什麼?”
管家這才恍然大悟一般,回答道,“哦,您是指這個,少爺,這是歐陽少爺送去給簡少爺的宵夜,一點蜂蜜牛奶,和甜點,少爺。”
歐東樊醉醺醺的樣子,不管在自己家裡會如何失態了。
聽到管家如此回答,他腦筋木木地才想,“誰是簡少爺?”
“就是那位被冬陽少爺帶回來的客人,住在家裡二樓的第四間房間。”
管家竭盡全力地提醒歐東樊,想要自家主人快想想起來。
歐東樊醉意翩翩,險些栽倒在管家身上。
但是幸好,管家和司機及時扶住了他。
濃烈的酒味傳來,司機和管家也只有忍著。
不過幸好他們主人終於想起來這位客人是誰了。
歐冬陽揮了揮手示意女僕先上去,管家留下來。
然後他幾乎是走路蹣跚地走到母親的壁畫面前,跪在地上,雙手握住矮櫃上的十字架懺悔。
目睹這一切的管家和司機,不敢走動也不敢出聲地聽著他的每一句懺悔和悲鳴。
簡洛此時此刻還不知道那樣猶如北風呼嘯一般的聲音是從何而來的。
他只懷疑是歐東樊回來了,但是,那延綿不絕的祈禱聲和悲鳴聲又是從何而來呢?
他不知道,也不敢相信是歐東樊發出來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邊寫邊修的毛病。。。
☆、esp。12
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