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憂鬱的他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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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開始收拾。糟糕,熄燈了,我的書還沒收拾好,他拿著蠟燭向我走了過來。“有這麼多書,能帶回去嗎?”關心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從書堆中抬起頭來,只見昏黃的燈光映得他俊朗的臉龐多了幾分柔和,前面的課桌、書堆迅速消隱到他身後濃重的陰影裡。
“啊,陶然?你的書都收拾好了?”
“沒什麼。都好拿。”
“你打算要幫我拿嗎?”看他默默地站在桌前看著我,不說話也不走,我問。
“嗯。你的書多,我可以幫你把書放到寢室裡去。”他答,眼角眉梢都透露出微微的笑意。我客氣地抽了幾本書遞給他。
“這麼點?”他嫌我給他拿的書少。
我看了看前面他桌上高高的一摞書說:“你也有那麼多要拿,抱到寢室裡去太累了。”
“太累了你就幫著抱去嘛!”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耳際盤桓,抬頭看,是建國。
“建國,你怎麼說話也這樣!”我有些氣,臉一紅,低頭收拾東西不說話。
陶然一下抱走了壘在我桌上的大半摞書,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留下還在原地懵懵愣神的我,暗自在心裡記下:改天謝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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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6月12日……星期六……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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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放了三天假,在家做作業效率太低,大半天只做了一點,三天時間完全被作業填滿,沒空出一點休息時間來。下午到學校第一件事就是搬課桌椅,把佈置成考場的教室恢復成平時上課的樣子。
在路上碰到正往教室走的班主任,他要我到寢室把我們班的男生都叫到教學區去搬桌椅。我飛快地跑到寢室區,轉了幾圈才找到我們班幾個連著的男生寢室,每個寢室住8個人,這會到校的每個寢室也就零星的兩三個人。我告訴他們班主任要他們去教室搬桌椅,沒一個人動。我又說了一遍,仍然沒人理我,也沒人動。有人起鬨,捏著嗓子學女聲拖著音地喊“陶然——陶然!”我沒理起鬨的人,像抓著救命稻草般地望向陶然:“陶然,你負責把男生們都叫去搬吧。”看著他嘴角抽動了一下,靦腆而尷尬地笑了笑,手裡拿著蚊帳,動作遲疑,沒說話。
“陶然,你快負責呀!”我回頭看見汪帆捏著嗓子學女聲扭捏地說,還是沒一個人動。
“不是我叫你們去搬,是班主任說的!”我有些急了,對著寢室裡的幾個人說:“班主任還在教室等著呢!”
“我們把寢室收拾了再去。”彭思宇說。我真急了,搶過陶然手裡的蚊帳說:“這裡我來收拾,你們快去。”順勢推了推陶然,於是他帶著幾個男生出去了。“這地上、床上都要擺好歐!”汪帆訕笑著說,我白了他一眼:“你還不快去,這裡交給我。”
我以最快的速度掛好了陶然的蚊帳,收拾好每個床鋪,再掃地。“嘿!你怎麼到男生寢室來了,陶然呢?”我抬頭看,是劉佳佳,回答他:“他們去搬桌椅了,你們也都要去。”“你怎麼在這掃地?啊——知道了,幫陶然乾的吧!哈哈哈哈……”
我聽得出他話中有話,寢室裡每個男生說話都陰陽怪氣地,陶然也有幾分不自在。我滿臉通紅,收拾好一切後趕緊往教室跑。真不知道他們都在怎麼想,我好想對陶然說:“只要我們自己心裡沒事就行了,別管他們怎麼說,怎麼想。”可這話我一直沒說,也不知從何說起。
唉,花季的年齡,遭人懷疑的年齡,男女生不在一起說太封建,走得太近又說早戀。其實,根本沒那事,都是人想出來的,難道,男女之間就沒有真正的友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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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6月13日……星期日……雨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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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中快一年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對班主任的稱呼已經親切地改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