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躲進書裡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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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物質感官也早已退化,山珍海味還是蘿蔔白菜在完成填飽肚子的任務上,並沒區別,過橋的終極目標卻也僅僅是相對長期穩定的物質生活而已。矛盾不?扭曲不?南轅北轍不?我贊同他所說的重精神、輕物質,但這對在生存線上掙扎的人來說沒有意義,對於沒有倚仗的人來說,先要活著,然後才有權談物質或精神。與生存相比,這悲傷反而成了文人的矯情與虛枉。
可悲!誰可悲?
根據學校一向的尿性,下午的體育課大概會是高中生涯的最後一節體育課了。藝婷為去見四眼,已早逃了課。體育老師按慣例,從器材室拿了些球出來之後就消失了,讓我們自由活動。大操場旁的籃球場早已被男生們佔據,大部分女生回了教室,我和尤友玲拿了個籃球,去小池塘旁的籃球場練投籃。
小池塘旁的籃球場四周沒有護欄圍擋,我投籃後沒及時跑去揀球,球順著場邊土坡滾到了池塘裡。到塘邊一看,塘裡飄著兩個球,我們的球離塘邊近些,另一個球是一群男生的。看他們說話稚嫩、慌亂的樣子,大概是高一的學生。他們拿著長長的竹竿望球興嘆,球已超出竹竿所及範圍,飄到了塘心。我觀察了一下池塘駁岸和四周情況:池塘水面離駁岸頂約一米二至一米三的樣子。塘邊水位淺,隱約能看見池底,離駁岸近處有一掌大小、高於水面的小石塊,石塊旁的塘壁有個洞,大小能把手伸進去。我讓尤友玲找男生們借來竹竿,把球往邊上趕,自己則順著駁岸邊慢慢下塘,一腳懸空、一腳踩在高出水面的石塊上,一手伸進塘壁的洞裡,摳住洞內側凸出的石頭固定住身體,一手去夠尤友玲趕過來的球。
撿到球上岸,看他們還一籌莫展地圍著商量怎麼辦,一個男生打算爬上塘邊枝杈伸向塘心的一棵柳樹。這方案一看就不可行,且不論那伸向塘中的枝杈能不能承載一個男生的重量,有沒有安全性的問題,就算在樹上用竹竿撥球,竹竿的長度也是不夠的。看他們撓頭的樣子,我忍不住衝他們喊:“你們去多揀些石頭,統一投扔到球的那邊,靠水波把球蕩過來,盪到剛才我撿球的地方!”“石塊?”男生們楞了會便明白過來,紛紛去找石塊打水。我再次下塘撿球,這次駕輕就熟,動作迅速很多。
這時正碰到金燕和王晶晶從一旁經過,她們驚訝道:“哎呀!你幹嘛?別……小心!”
我甩給她們一個笑臉,說:“放心,沒事!”
把球遞給高一的小男生,他們客氣、羞澀地道謝,隨後便聽到金燕和王晶晶一唱一和地教育:“你們怎麼搞的啊?讓女生幫你們去撿球?”“是啊,有沒有點男人樣?……”我心裡倒很是開心和滿足,滿足於我能快速想到解決辦法,並打破人為劃定的男女壁壘,果斷決定幫他們;滿足於我能想做就做,主動跳下塘,不當嬌氣的“小家子氣女生”,什麼都怕、什麼都不做,讓人供著;滿足於在關鍵時刻我是一個能幫人一把的有用之人。這是件小事,但由此產生自我認定,足以。
開心沒一會,拿著球回到籃球場,卻發現場地被人佔了。我和尤友玲跟他們一起投籃,卻被他們要求離開,說我們影響他們打球。這很可能是我高中時代的最後一堂體育課,我不想把時間耽誤在校內到處遊走、找場地上,於是好好跟他們解釋道:“我們之前就在這打,剛球掉到池塘裡去撿球了,對面半場的男生就是剛剛跟我們一起撿球的,他們能作證。且不論先來後到,一起打個球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領頭的男生翻著白眼罵罵咧咧地說他不跟女生一起打球,仗著他們人多就上來攆人。剛幫著撿球的男生們畏畏縮縮地聚在對面半場,什麼也不說,遠遠望著我們這邊。尤友玲一面拉著我走,一面說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去我們班男生的場子玩。
從進入這個學校開始,老師們對體育課不重視,我們自己也不珍惜,在體育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