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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往後咱可得多去侯爺那兒露露臉,關係親近了,這侯府上下自然就知道咱們小姐有侯爺當靠山了,到時候……誰還敢欺負小姐?」紫雲道。
蘇允之默然。
她從前一直都在和李韜較勁,若是強行湊過去討好,說不定還會弄巧成拙。
再說,她囂張跋扈慣了,自認裝模作樣的功夫還不到家,雖然在侯府其他人面前還能矇混過去,可李韜眼光毒辣,心機深沉,說不定就會識破她。
而世人從前都妖妃妖妃地罵她,全是拜那些言官所賜,說到底,就是皇帝一手促成的,事實上,她禍害人的本事還差得遠。
若是真給李韜發現點什麼,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從前她是貴妃的時候,他都敢明著欺負她,更何況如今?以他倆現在的地位,李韜要弄死她,簡直是就動動手指頭的事。
不,他甚至都不用自己動手。
蘇雲之左思右想,覺得往後在李韜跟前還是得小心一些。
翌日午後,天突然陰沉起來,不一會兒就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裹挾著寒氣。
京城城東的君悅樓二樓雅間,有二人相對而坐,正喝酒閒聊。
「侯爺這趟回來瞧著乾乾淨淨,好像沒掛彩?」說話之人穿一襲墨綠雲紋的圓領長衫,年紀二十□□,頗為儒雅,正是禮部侍郎樓知春。
李韜慢慢晃動著手中的酒杯:「聽樓大人的意思,覺得可惜了?」
「不敢不敢,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樓知春舉手,過了會兒又嘆道,「沒想到蘇州的案子是拔出蘿蔔帶出泥,到正式了結的時候,京城六部肯定得掉不少烏紗帽。如今越往後查,牽涉的人越多,這回肯定得罪了國舅爺,眼下,咱們最好是去和首輔大人搞好關係」
李韜笑了一聲:「真是貴人多忘事,樓大人忘了上回我已經徹底得罪他了?」
樓知春一怔,隨即恍然大悟:「不說我都忘了這事兒」
他一笑:「本來還覺得葉家四姑娘才貌雙全,知書達理,配你著實可惜。如今想想,那時候拒絕首輔大人實在是有些草率了,早知道有今日,就該勸你應下那門親事。」
李韜涼涼地瞟了他一眼。
「嘖,說起來,葉廉這個人不怎麼樣,生養的女兒倒不錯,葉家幾個姑娘個個都嫻靜端莊,跟他可一點也不像。」
李韜還是不理睬他。
樓知春眸光一動,望向對面的人:「說起來,當年你倒是想去蘇家提親,結果沒趕上,人家一轉頭就進了宮,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也沒見你後來主動想去誰家提親的,莫不是到如今還」
啪嗒一聲,李韜把空了的酒杯倒扣在了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樓知春一滯,嘴上沒敢再往下說,心裡頭卻明鏡似的。
李韜抬手點了點桌子:「我一回京就來找你,可不是為了敘舊。」
「什麼一回京就來找我,你不是還抽空去應天府喝了茶麼?」
李韜挑眉:「什麼都瞞不過樓大人。」
樓知春:「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過幾日,恆王就要進京了,太子的冊封儀式也已經定下了。」李韜淡淡道。
四皇子謝胥已經記到皇后名下,不日將被正式冊封為太子,入主東宮。
樓知春目光一閃,臉上的笑意登時淡了,嘆道:「看來,這京城是又要變天了。」
一刻多鐘後,二人聊完分別,李韜坐馬車回了府。
雨還沒有停,頗有些纏綿不絕之態。後園中的竹枝在雨霧之中碧綠髮翠,透出幾分幽冷。
李韜是要去木樨堂才會經過此地,看到眼前的景色,不禁駐足。
當年也是下著雨,在這個地方,綠竹深影,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