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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非濂跟著許弈一路去到了管理局的特殊實驗室。
潭非濂沒跟著進去,約莫半個小時後許弈從實驗室出來,手裡拿著幾支藥劑。
針劑上貼著的紅色標籤潭非濂看的很清楚,是高強度的鎮定劑!
“哥哥真狠心啊。”潭非濂淡漠喃道。
潭非濂靠在實驗室對面的樹下一路注視著許弈的去向。
他依然沒有回家,許弈走到了離家不遠處的公園。
潭非濂跟上去的時候,許弈正半蹲在地上摸著一隻白貓的腦袋。
潭非濂沒見許弈怎麼笑過,此刻的許弈眼底盈著溫情,溫和的陽光透過樹枝散在許弈臉頰髮梢,微微歪著腦袋身上那股子時時刻刻都掩蓋著的灰色冰冷有了溫柔爛漫的色彩。
和他第一次見到許弈一樣,陰影永遠在腳下,骯髒惡臭之外,許弈是有顏色的。
一直璀璨奪目。
潭非濂一時間看的出神,惡劣的心思升起後潭非濂情緒波動怪異。
許弈會對著一隻流浪貓笑,為什麼不對自己笑。
他比不過一隻貓。
許弈離開後,潭非濂凝視著他遠去的身影。
當潭非濂一步一步走到那隻流浪貓面前的時候也學著許弈半蹲下來摸了摸小貓的腦袋。
“嗷……”小貓好似不喜歡潭非濂的觸碰,鋒利的指甲掙脫間劃傷了潭非濂的手背。
潭非濂收回了自己的手捏住白貓的後頸,這隻貓讓許弈笑了,他不想傷害它。
潭非濂對著一隻聽不懂話的貓說:“他不喜歡你。”
“他不會帶你回家,但會帶我回家。”
寒風化開後,潭非濂得到了一顆糖,開始永不褪色,他有家,野貓沒有。
***
許弈回到家的時候潭非濂在做飯。
看見在廚房的潭非濂許弈鬆了一口氣,沉長的呼吸聲昭示著他的心慌意亂。
潭非濂聽見動靜從廚房出來便抱著許弈蹭了蹭,“哥哥終於回來了。”
“相親開心嗎?那個人長的好看嗎?哥哥喜歡嗎?”潭非濂淡然地問許弈。
許弈聞著潭非濂身上的白茶香腦子裡全是至極的歡*。
“喜歡一個人有那麼容易的話,這世間都情誼有多少能經得住考驗。”莫名其妙的許弈教訓了潭非濂一句,“感情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東西,是要負責的。”
“那哥哥喜歡嗎?”潭非濂繼續問。
許弈看他的樣子非得自己說出個確切答案。
“不喜歡。”許弈說。
潭非濂聞言展露笑意,微微俯身在許弈嘴角落下一吻。
在許弈詫異之前再次站的筆直。
許弈:?
許弈蹙眉:這個吻,怎麼那麼像小孩聽話,給的獎勵?
“哥哥這麼早回來是怕我生氣嗎?”潭非濂笑著換了個話題。
要往真了說,確實如此。
但許弈不承認。
許弈側身從潭非濂身邊走過。
“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許弈說完便回了房間。
許弈一整天神色都不太好,精神氣力強裝著才能拿出來些,吃了藥也不見好,當天晚上發了高燒。
迷迷糊糊醒來許弈躺在在潭非濂懷中,額頭上貼著退熱貼。
許弈想推開潭非濂。
卻聽見他說:“哥哥別動,停電了,你會害怕。”
許弈這才驚醒看向周遭。
太奇怪了,在潭非濂懷裡醒來,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害怕黑暗。
許弈沒在動彈。
他聽見潭非濂問:“哥哥為什麼會發燒?”
許弈再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