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淺的魚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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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手中釣竿一沉,顧稚回神,捏緊了手裡的釣竿,慢慢收線。
這片湖區裡除了常見的三文魚外,還有拉普蘭鱸魚和北極白鮭魚,透過厚實的冰層,隱隱約約能看到那條咬住釣餌的魚,應該是一條三文魚。
三文魚的咬力很重,拉扯著釣線,顧稚握著竿子好一會,都沒把它收上來。他的手指幾乎沒有抓力,兩隻手並用,發力的指關節還是感覺到了疼痛。
就在他覺得這條魚會溜走時,手上一暖,他心尖都在發顫,不敢去想,是虞鳴津站在他身後,張開雙手幫他扶住了搖晃的釣竿。
魚被鉤子從冰洞中抓了上岸,魚鰓翕動。顧稚在虞鳴津身邊時,反應就是慢了半拍。虞鳴津見他不動,便耐心提醒他拿裝魚的箱子來。
顧稚堪堪回神,拿了水箱過來,活魚裝進箱子裡,還在瘋狂掙扎跳動,濺開的水花灑在顧稚的臉上,幾滴水入了眼。
他眯起眼,模糊不清的視線裡,看到虞鳴津朝自己靠近,柔軟的布料輕輕擦過眼角、鼻尖,最後落在自己手裡。
他輕輕眨眼,生理眼淚順著眼尾滑落,看清了手裡的東西,是一塊藍白條紋方帕。
因為一條魚上鉤,帳篷內原本疏遠冷淡的氣氛悄悄拉近。
顧稚釣上了一條三文魚後,他的竿尖就沒動過。但距離兩米之外的冰洞口,虞鳴津收穫頗多。他們垂釣了兩個多小時,虞鳴津釣上來了六條鱸魚,和一條大鰻魚。小多普進來過一次,見虞鳴津周邊水箱都是滿的,不禁稱讚。
在芬蘭全國的釣魚愛好者高達150萬,釣魚協會每年都會在不同湖區舉辦釣魚比賽。這類比賽,小多普每年都會參加,他手裡的那部手機,就是比賽獎品。
收拾完帳篷,把幾個水箱搬上小車,天色已經暗淡。
小多普問他們晚上誰想要看極光,這片原始森林夜間出現極光的機率很大。
大部分都選擇回去,張啟特一條魚都沒釣上來,還因為摔了一跤,身上蹭到了雪,渾身上下都冷的難受,堅決說要回去。
顧稚卻想留下來,他想看看極光。
小多普不太放心他,卻見人群之外,虞鳴津踏著雪走來,站在顧稚身邊。
四周的光實在太暗,看不清神色,只能聽到他的聲音,清清冷冷,像是這冰湖的水,“我也留下來。”
虞鳴津打起手電筒,冷白色的光落在腳邊。
他之前來過這邊,也是留下來看極光,所以小多普並不擔心他。他讓顧稚跟上,雪後的森林,腳下是厚厚積雪,耳邊肅殺的風吹動樹葉,窸窣作響。
身上的衣服實在厚重,顧稚逐漸體力不支,行走的速度越加緩慢。虞鳴津走在前面,距離他一米距離,手電筒的光一直亮著。顧稚就一直跟著那團光源走,突然光束暗了,顧稚眨眼,茫然地看著漆黑的前路。
手臂被輕輕抓住,他抖了一下,立刻恢復平靜。
虞鳴津的聲音在他身側,是泰然沉靜,“手電筒沒電了,用手機照明吧,會比較暗,你很緊我。”
冷風簌簌吹來,就算是繫著圍巾,那風還是鑽過羊絨縫隙,鑽到了臉上。
顧稚冷到口齒不清,舌尖抵著上顎,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也只發出了一個笨拙的“好。”
繞過那片冰湖,走過吊橋,是到了森林更深處。
虞鳴津說“到了。”而後鬆開了手,手機微弱的光落在前頭,顧稚看到了那個快要與森林厚雪融為一體的小屋。
虞鳴津徑直往小屋走去,木屋左側的小房子裡堆滿了木頭。他讓顧稚給他照光,顧稚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拿了木頭劈柴,抱著劈好的木塊走進小屋。
屋子裡有一個烤爐,加了木頭,劃開火柴,爐子逐漸升溫。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