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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似有些似懂非懂,抬頭看著依舊無休無止的傾盆大雨,道:「水位還在上漲,河堤能撐得住嗎?」
季淋熙笑容沒了,咬牙道:「殿下,撐不住也得撐住!今年雨水太多,要是撐不住,河北兩路至少會被淹沒一半!」
趙似是經常看河北兩路的地圖,聽到那麼大的地方可能被淹,臉色微變,抬頭看向許將。
許將思索一陣,道:「殿下寬心,我們已經在洩洪,上游也在排洪,壓力沒那麼大。」
季淋熙聽著,當即振奮的道:「許尚書,當真如此?」
許將淡淡的看了眼這位齊州知府,這位還真是不識趣。
趙似在兩人之間看了眼,道:「還要洩洪。」
許將點頭,看向季淋熙,道:「季知府,還要另選一個點,得快。」
季淋熙馬上道:「是,下官這就回去準備。」
季淋熙剛走,一個郎中深一腳淺一腳的過來,抹了把臉,道:「尚書,永晟軍那邊有些麻煩,十幾個指揮計程車兵們不願意動了。」
一個指揮,領五百人。
許將一點都不意外,直接道:「將他們調下來,分散打亂安置,京城殿前司那邊的援軍一到,讓他們順手帶回去。」
郎中又抹了把臉,道:「是。」
這些天,趙似見了不止一次了,這些禁軍,廂軍相當嬌貴,起初並不肯治河,還是許將威逼利誘之下才能才行。
又過了兩天,到了八月中,雨勢稍減,黃河水位不再繼續大漲,加上洩洪力度不斷加大,水位逐漸平穩,令齊州府上下悄悄鬆了口氣,睡眠嚴重不足的眾人稍稍緩口氣,睡的多了一點。
中午的時候,兵部郎中帶著一個渾身狼狽,身上有血的中年人,制服上看應該是一個指揮,急匆匆進入齊州府衙。
「郎中,尚書剛剛睡下,還沒有半個時辰。尚書已經幾天沒閤眼了,沒有急事,您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吧。」門衛低聲說道。
郎中眉頭一皺,瞥了眼身邊緊張忐忑的指揮,忽然道:「殿下睡了嗎?」
那禁衛愣住了,連忙道:「應該醒了,殿下這個時候,多半在給京裡寫信。」
郎中拉過指揮,奔著趙似的房間。
趙似本來正在給趙煦寫信,聽著郎中進來,放下筆,聽著他們說。
等他們說完,趙似還是有些不瞭解,疑惑的道:「你是說,上次的潰堤,是有人故意掘堤?為什麼?是壞人嗎?」
這個指揮見趙煦只有九歲,但確是官家的親弟弟,耐著心道:「具體原因不知道,我看到夜裡有幾十人悄悄扒開了河口讓河水沖了出去。」
趙似眨了眨眼,還是不明白,看向兵部郎中,道:「你聽懂了嗎?」
其實,這個郎中也不知道,道:「殿下,此事是因為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在蓄意掘堤,必須阻止,這一次好在控制住了,下一次就未必了。」
這次趙似能聽懂,想了想,道:「請許尚書,楊尚書,李侍郎,季知府來。」
趙似從來沒有這樣傳過人,許將,楊畏等人被熟睡中叫醒,稍一清醒就暗驚,慌忙來到趙似的房間。
等他們眾人細細聽過,紛紛神色驚變,繼而面沉如水,細細推敲其中的問題。
掘堤,黃河泛濫,對什麼人有好處?什麼人有這樣的膽子,居然敢決堤!這樣的後果,抄家滅族,誰能承受!
楊畏,李清臣,季淋熙都百思不得其解,這是百害無一利的事,誰會做?目的是什麼?
許將滿臉疲倦,雙眼通紅,心裡飛速推敲著,看向那個指揮,道:「你可還有其他什麼線索?」
那指揮連忙搖頭,道:「小人沒有看到其他的。」
許將默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