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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楓雙眼大睜,驚恐萬狀!
官家沒有處置他,而是處置了三省!
範純仁心裡不好的預感成真,心頭無比沉重,怔怔的,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臣遵旨!」
蘇頌之前已經猜到了一些,此刻也只是暗嘆了口氣,出聲道。
蔡卞或許察覺到一些,可萬萬沒想到,官家居然是要廢棄三省!
章惇儘管沒猜到,卻大合他心意,跟著出列,道:「臣遵旨。」
他們一出,蔡卞以及五部尚書紛紛跟著:「臣遵旨!」
趙煦一擺手,當即有禁衛衝進來,按住裴楓與竇麟。
裴楓忽然反應過來,急聲喊道:「陛下,三省是祖制,不可輕動,否則朝廷失序,奸佞橫出,社稷不安,陛下三思啊……」
竇麟也跟著大喊,道:「陛下陛下,三省涉及上百人,若是全部停職待查,政務就真的停頓了,還有環慶路那邊,夏人蠢蠢欲動,陛下,朝廷不能輕舉妄動,陛下陛下,三思三思啊……」
兩人被拖出去,還在大喊。
趙煦臉上憤怒依舊不減,目光轉向範純仁,道:「範卿家,你近來可是給環慶路寫過信?」
修煉沉默神功的蘇頌忽然警醒,先是望著趙煦,見他神情冷漠,旋即轉頭向範純仁看去。
他心頭劇烈不安!
章惇面上若有所思,瞥了眼範純仁。
其他人也都注視著範純仁,剛才官家那浮露殺意的表情,現在還在他們眼前!
範純仁本就面沉如水,聽著心頭微驚,繼而想到了前不久給他弟弟範純禮的信。
範純禮在關陝為官,而今夏人蠢蠢欲動,他寫了一封告誡信。
範純仁仔細想了想,並無不妥,出列道:「回陛下,臣是寫過一封家書。」
趙煦盯著他,道:「家書?那朕給你以及諸位卿家念念,看看有沒有出入……『大車與柴車爭逐,明珠與瓦礫相撞,君子和小人鬥力,中原大國與外來小邦較勝負,不但不可勝,也不足去勝,不但不足勝,即使勝了也無所謂』,這句話,可是範卿家所寫,有無偏差?」
許將等人頓時面露驚疑,範純仁這句話,著實有大問題!!
不可勝,不足勝,勝了也無所謂,也就是勝了?沒什麼用!
這是什麼意思?
在場的大部分是『新黨』,他們面面相窺,不敢置信!
要是當朝相公都是這般想的,那邊疆的將士還怎麼打仗?用什麼心態,抱著『不能勝』的信念去打仗嗎?
範純仁抬著手,道:「是臣所寫,並無偏差。」
範純仁話語一落,章惇劍眉倒豎,聲音如刀,沉聲道:「陛下,範純仁以朝臣幹預邊事,動搖軍心,其心難測!臣請立斬!」
趙煦沒理會章惇,冷意注視著範純仁,道:「朕之前在紫宸殿說過,夏人是叛臣,夏人所佔是我大宋國土,我大宋以及朕,不承認夏人立國!你卻說他是外邦小國,這是其一。其二,你以朝臣,幹預軍事,不赦之罪。其三,你是當朝相公,居然有『不足勝,不可勝,勝也無所謂』心態,真是令朕吃驚!」
範純仁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道:「陛下,刀兵乃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為之,若是邊疆太平,是萬民之福,仁宗年間,四十多年不見刀兵,天下承平,萬民所仰,連夏遼都稱頌讚譽……」
趙煦眼角抽了一下,直接打斷了範純仁,冷聲道:「苟且全安沒什麼值得稱道的!朕再告訴你一次:朕,不承認前朝簽署的任何屈辱契約,不止是夏人所佔,幽雲十六州,朕也要拿回來!今後任何人膽敢再有畏戰,怯弱,斥地求和之念,定斬不饒!」
範純仁沉著臉,眉頭緊皺,抬手剛要說話,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