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絳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兩千多發,都沒上引信。敵人的航空炸彈和155毫米重炮將那片地方炸開若干大坑,但最深的彈坑離儲藏室還有三米。只要不被敵人的鑽地彈直接命中就不會被摧毀。
老雷昨天晚上曾經試想在陣地堅守不住的時候給炮彈裝上觸發引信,把上面的敵人坦克炸上天。還好,我們的重炮及時進行覆蓋射擊,否則我們早就和敵人同歸於盡了。
三天前剛上陣地的時候我還寸步不離地跟著老雷,在坑道里面轉來轉去。我們一會兒在陣地前沿在敵人撤退的必經之路上快速放上感應雷,一會兒從陣地側翼向敵人步兵和火焰噴射器手掃射,吸引敵人坦克和步兵戰車轉向壓制,讓它們薄弱的側面、背面裝甲暴露在反坦克手和59坦克的直接攻擊火力下。
三天下來,上下左右坑道我倆不知跑了多少遍,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
當最後一名狙擊手從我的視線裡消失後,我匆忙趕回觀察哨。
路過中間坑道的時候,我看見李瑋正指揮幾個戰士把107毫米火箭炮彈放在坑道里面向敵人一方的掩體出口處。
“擺它們幹嘛?又沒有炮,總不能擺這兒嚇唬敵人吧?”我有點奇怪地問道。
“待會你就知道了。”
一個戰士木訥地回了句話。他的手腳可靈巧得多,快速熟練地用被覆電話線將坑道里找來的軍用蓄電池和火箭彈接在一起。
沒空研究他們的工作,我獨自一人回到觀察哨,伏在潛望鏡上朝敵人陣地看去。
敵人機械化部隊的出發陣地距我們大概有五公里遠,躲在用工程機械臨時挖掘的掩體裡。
看來今天晚上這幫孫子已經有所警惕了。
今天晚上的夜色更加晦暗,沒有月亮,更看不見星星。
今天白天空氣非常悶,外面大概起了風,夾雜著硝煙的風裡帶著一股濃濃的潮腥氣。
我伏身的地方被爆炸翻起的新鮮紅壤散發著濃郁溼潤的氣息。
“今天晚上要下大雨了。”我自言自語道。
現在已經進入江南的梅雨季節,再過幾天雨水會更多。長江也已經進入汛期。
快下雨吧,也許敵人就不進攻了。
我胡亂地想著。
夜晚幾乎是屬於敵人的,我軍裝備的夜視儀效能落後,在煙霧瀰漫的戰場上,我們只是在敵人幾乎靠上陣地時才能發現目標。
戰士們都希望戰鬥發生在白天,至少大家都平等。
放好剛分發的幾具煙霧發生器,我從坑道深處的牆壁窟窿裡拖出兩個寶貴的反坦克感應雷。感應雷上面滿是血跡,其中一個已被我用電話線纏上留了大概七八米長的牽引線頭並裝在編織袋裡。這是中午我從塹壕裡戰士遺體旁找到的。下午戰鬥剛開始我就被炸昏,還沒用上。
從牆角的彈藥箱裡拿出幾個56式步槍的彈夾,我胡亂檢查一下槍械後把彈夾插進身上的彈夾帶。手雷就不帶了,免得影響機動。
彈藥已經不多了,這些都是從犧牲的戰友身上收集來的。後面坑道里有老雷他們從打死的鬼子那裡收集來的武器彈藥,其中還有一門坦克手從履帶被炸斷後敵人遺棄的戰車上拆下來的30毫米機關炮,但我大都不會用。M16的覘孔式瞄準裝置不便於快速近距瞄準射擊,還不如用自己的東西來得順手。
揹著編織袋,我來到坑道地表出口的轉彎處,等待著敵人155毫米火炮壓制射擊結束後出去佈雷。
先到達的一發155毫米榴彈炮彈落在離我十幾米的表面陣地上爆炸,然後更多的榴彈落在陣地的前後左右。
整個大地在急速地顫抖呻吟,粗魯地拉扯著我的心臟。
雖然背靠著一米多厚堅固結實的鋼筋混凝土牆壁,但我仍能感覺到坑道的劇烈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