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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我自己來。」
韓忱抬手,本來想接過她手上的棉簽,沒想到她動作太快,抬手的時候領口直接被她扯開,露出裡面精瘦的鎖骨。
「……」
他愣了一下,想往後退開,肚子隱隱傳來一陣抽疼,逼得他不得不就這麼被她看著。
……這小孩,怎麼也不知道害羞?
溫傾的視線逐漸向下去看去,眼神焦急,忙著尋找他受傷的位置,沒有半分褻瀆的意思。
看見青紫的痕跡,小心翼翼地上手去摸。
韓忱不自在地躲開,喉結上下滑動,把溫傾拽在手中的衣領奪了回來。
他扯回領子,不自然地盯著上面的褶皺,皺了皺眉,像是自言自語。
「怎麼小小年紀,這麼會調戲人?」韓忱掃了她一眼,眼神泛著奇異的光,見她一臉緊張,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打趣道:「是不是跟你哥學的?」
「什麼,什麼調戲人?我那是在給你處理傷口。」
「……」
「再說了,我哥不調戲人。」
溫傾陳述事實,倒是他,活脫脫一個狐狸精長相,一舉一動都似在魅惑人心。
「行吧,那就謝謝小溫傾了!」
韓忱怕她再扒自己衣服,身子自覺往後仰了一點,先一步解釋:「不過哥哥的傷不重,倒是你的手,再不處理,傷口就癒合了!」
「……」
她的兩隻手靠近手腕的地方都被磨出了幾道口子,她面板嫩,又青又紫還帶著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傷口雖然嚇人,但可能是被混混恐嚇得太狠了,她從剛才到現在,注意力絲毫沒放在自己手上。
如果不是韓忱提醒,她壓根就忘了自己受傷的事情。
現在突然想起來了,溫傾的眉頭不自覺蹙緊,越發覺得手心的疼被無限擴大,刺痛和委屈一起襲來,逼得她唇瓣抿起,不自覺顫抖,兩隻眼睛聚滿了水光。
韓忱握著她的手背,把藥店買來的消毒棉簽從塑膠袋裡拿出來,輕輕地對著傷口吹了吹。
手心癢癢的,溫傾下意識縮手,被韓忱抓住,看起來可憐兮兮。
「不許哭。」他有些嚴肅,收起了平時漫不經心的樣子,所有注意力都集中放在她的傷口上。
裡面磨進了幾粒碎沙,很快就被他沖洗出來,溫傾一直閃躲,搞得他自己反而比她還緊張。
不得已,他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深測如漩渦,叮囑她:「也不許動。」
他處理傷口之餘,眉頭越蹙越深,隱約產生想回去補那幫混蛋幾腳的衝動。
氣氛越來越沉重,溫傾渾身死挺,一眼都不敢多看,別開臉,咬著唇瓣,活像是上課不認真被老師拿戒尺打手心。
等處理得差不多了,韓忱鬆開她的手,看她一臉緊張,突然冒了一句話出來。
「小溫傾,恭喜你!」
溫傾不解,縮回手,和他對視。
被人打劫這有什麼好恭喜的?
韓忱挑眉,一雙桃花眼宛若含著兩顆玉石,琥珀色的眸子裡似被蒙上一層水霧。
他的眼神看起來朦朦朧朧,讓人一眼看不真切,鼻樑高高挺挺,嘴唇薄薄的,右手搭在長長的公園椅背上,說起話來拖腔帶調。
溫傾等他說下一句。
韓忱不負所望,挑起眉頭,肆意的笑,等他笑夠了才說道:「哥哥的第一次就這麼被你佔了!」
他的笑聲低沉,肩膀不停抖動。
「?」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的!
溫傾一臉驚恐,兩隻圓溜溜的眼睛都在說著我是清白的。
韓忱拖著音調繼續說:「第一次給病人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