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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鬧玉秫堂
&ldo;給老爺、夫人請安。&rdo;
卿卿見堂後連忙鞠身施禮。蕭瑞沉默不語，不苟言笑的冷顏猶如刀刻一般，蕭夫人拈著麒麟眼菩提子串成的念珠，一雙丹鳳眼似笑非笑，片刻，她攥緊手中的念珠子輕聲說道：
&ldo;你還記得回來。&rdo;
悅聲如春風拂面，聽來也不讓人覺得心慌，卿卿屏氣低頭不敢說話，藏在袖裡的兩手已經把帕子絞成一根繩了。
&ldo;今天小姐去哪裡了？&rdo;
夫人又問。原來是早上偷溜出府的事被知道了，卿卿暗地裡鬆了口氣，心想還好不是晚上的那件事。
&ldo;回稟夫人，沒有去哪兒，只是在旁邊轉悠。&rdo;
話落，蕭夫人側首端倪蕭瑞神色，只見蕭瑞眉間隱著些許慍怒卻沒開口斥責，蕭夫人略思片面刻，隨後蹙起細眉貌似痛心地說道：
&ldo;卿卿，你跟著小姐多年，平日也知分寸，這次怎麼能任她胡鬧？&rdo;
&ldo;夫人，奴婢知錯了，是奴婢沒看好小姐，請老爺夫人責罰。&rdo;
話落，卿卿屈膝跪地，緊低著頭。蕭夫人拈起念珠子，似乎是在琢磨如何處置她。突然，蕭瑞猛拍手邊茶案，案上杯盞隨之一顫，震濺出些許茶湯。蕭夫人與卿卿同時一驚，卿卿不由縮起脖子，大氣不敢喘一口。
&ldo;爹，爹！&rdo;
這時，蕭清的聲音遙遙傳來，聽上去焦急似火，眨眼間，他已經跨入玉秫堂，甩起衣袍下擺，&ldo;撲嗵&rdo;跪在堂中央。
&ldo;爹，這不關她的事，是我出的主意，是我說要去上香的，要罰就罰我好了。&rdo;
&ldo;清兒，不得胡鬧！&rdo; 蕭夫人眼露厲色，身子不由前傾。
蕭清這樣一來無疑是火上燒油，平時作奸犯科的勾當蕭瑞都幫他一筆筆記著，正愁沒處教訓他，恰巧他今天自己撞上門，蕭瑞又豈會輕易放過？
蕭瑞猛拍下茶案，指著蕭清厲聲斥喝：&ldo;混帳東西！整天不學無術，只知道鬼混，現在還帶壞妹妹，簡直敗盡蕭家門風！你以為在祖父府裡，我就治不了你嗎？！來人！把這孽障給我捆起來，往死裡打！&rdo;
話音剛落，隨行的兩個家丁就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兩指粗的麻繩準備將蕭清五花大綁。蕭夫人見狀不由驚慌失措，伸手拉住蕭瑞手臂替兒子求情。
&ldo;官人，這可使不得呀，清兒玩心重，可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今天元夕佳節，豈是打人的日子？&rdo;
&ldo;娘，別替我求情，打就打吧，反正我皮厚也被打慣了。哎，你們還愣著幹嘛，快來捆我呀。&rdo;
蕭清乾脆破罐子破摔，挺身讓兩家丁過來綁，家丁們見狀倒不敢上前了，面面相覷老半天，時不時地分辨蕭瑞臉色。卿卿不知他是來解圍，還是來添亂的，見蕭瑞正在火頭上，她也不敢輕易說話，而蕭清卻像只好鬥公雞不停挑釁老鷹，明明就是來討打的，她只能暗地裡拼命使眼色，叫他別再說話了。
&ldo;你們還愣著作甚？！把這孽障給我捆起來！&rdo;
蕭瑞大吼，兩個家丁不敢抗命，忙將蕭清從頭到腳捆得像個粽子，之後把粗藤鞭都拿來了。看這陣勢像是要動真格，卿卿也不顧蕭瑞生氣，跪爬幾步替蕭清求情。
&ldo;老爺，這次是我不好，沒看住小姐，這……&rdo;
&ldo;閉嘴！&rdo;蕭瑞怒聲打斷，把她後半句話硬生生地堵了回去，隨後他又直指蕭清身後的兩個家丁，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