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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雨程丈夫行李裡找到的細繩,是網球拍上專用的網球繩,而繩子的顏色很特殊,市面也鮮有人使用,我卻很熟悉,它專用於癌症俱樂部。
透過當地警察核實,韓雨程的丈夫以及姚遠的妻子,皆是癌症俱樂部會員。他們疑似偷情的行為背後,是同病相憐下所產生的感情。
他們相約情人林自殺的原因,在我知道他們預訂了死後長樂客棧的房間時,才發現這驚人的動機。
當自己死去,為了不讓自己的伴侶陷入無邊的悲傷之中,刻意營造出殉情的假象。讓自己的伴侶在預訂房間的日子,同時來到情人林,為的是讓兩個痛失愛人的人走到一起。
聽起來很荒唐,他們是在為自己的另一半尋找伴侶。每次外出的約會其實是在交流各自的生活習慣和愛好品位,回家時慢慢灌輸給自己的妻子和丈夫。用自己的生命,為他們約了第一次會。
當韓雨程和姚遠都點了烏龍茶的時候,是不是證明他們成功了呢?
我把所有的話寫在一封信裡,擺在了韓雨程房間的床頭櫃上。穿起我最厚的衣服,獨自往淺竹內的最深處走去。
出門時,阿布的母親看見了我:“我見過你嗎?”
“我來了兩天了。”
“我是說以前見過你嗎?”阿布的母親眯起眼睛。
二十年前,我的頭髮還不是蓬鬆的,我的眼睛要比現在更有神,除了痴痴地笑,也沒有過多的習慣動作,字典裡也沒有出現過竺曉凌三個字。
“你認錯人了。”
有些名字,應該從記憶中刪除。
我漫無目的地走著,充滿癌細胞的身體,很快就感到了疲乏,深不可測的樹林,使我沒有走下去的信心了。我坐在地上,背靠一塊大石頭,費勁地喘著粗氣。
從淺竹內的方向,有一男一女向我走來。像阿布和竺曉凌,又像是韓雨程和姚遠。
“先生,你還好吧?”
一男一女是今早剛剛入住旅館的那一對,起初以為是婚外戀的他們倆,看起來不像是情人,是我把世界想象得太陰暗了。
竺曉凌阻止我去喝她的那碗感冒藥,讓她和阿布白演了那場戲,倒進盆栽的那碗藥毒死了植物。我心存感激,感激這個世界。
“我只是休息一下。”其實是我沒有辦法停止喘氣。
“你看起來不大對勁。”女的摸摸我的額頭,“你在發燒。”
我努力支撐起癱軟的身子,說道:“不用擔心,我不會一個人在情人林裡自殺的,倒是你們……”
聽出我話中有話,身材嬌小的女人笑道:“我們也不是來這地方尋死的,主要是來尋找竹筒酒的原材料,竹筒酒必須要用山林裡最好的竹子來製作。”
“你們是酒莊老闆嗎?”我問道。
“她是老闆,我只是她的搬運工罷了。”男人擺出一副奴才的樣子。
“老樸,是你自己要跟來,我可沒逼你呀!”女人白了他一眼。
“你的店叫什麼名字?改日有空定去拜訪。”我轉身邁開碎步,避免讓他們倆好奇的目光落在我憔悴的正臉上。
“桂源鋪!”女人語調上揚。
這個店名有所耳聞,我沒有停下腳步,接著問:“你的名字是?”
“她叫應小雀。”
男人在我背後搶先答道。他飽滿的聲音擠進我的耳膜,像樹林中潮溼的空氣,蔓延到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裡。
攝人心魄的黑暗樹林中,湧動的暗傷氣勢恢宏,華麗得令人心碎。
獨白的人
贈予我一次華麗轉身,
榮耀這虛席以待的舞臺。
Chapter 1
妻子又回來了,在我殺死她後的第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