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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總算記得系安全帶。他伸手把安全帶和車廂介面處的高度調低一些。
桑茜驚訝道:「哎,這也能調啊?」怪不得她之前一直覺得安全帶有點勒脖子、磨肩膀,原來是太高了!
晉煜北無奈,「你駕照考了幾年了?」
「20歲考的。」問這個幹什麼,難道考駕照多久還跟懂不懂汽車構造有關係?桑茜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晉煜北薄唇抿一條線:四五年的駕齡,還把車開成這個德性。
「你跟著我,別老想超車。」他站直身子,朝桑茜看了一眼,「老老實實的開。」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關車門的悶響傳來,桑茜才回神:唔……這位小哥,今天好像有點霸道哇?!
重新上路,晉煜北看著後視鏡裡乖乖跟著自己的暗紅色轎跑,滿意地勾了勾唇角。他右腳輕輕使力,發動機嗡鳴,車速上至70k。她不是嫌他慢麼,那他就快一點,但也只能快這麼一點,不能再加了。
晉煜北把兜裡的玻璃扣拿出來,輕輕放在右手邊的儲物格里。
透明的玻璃扣微微反光,上面是一家三口的合影。陳鵬程、宋瑜,還有宋瑜懷裡的小娃娃。陳鵬程笑得還是那樣陽光燦爛,宋瑜卻面容無光,浮腫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喜悅。她懷裡的嬰兒小小的一包,看不清面容。
剛才晉煜北折返回墓地,就是掏車鑰匙的時候發現玻璃扣落下了。這個很重要,每次來祭拜陳鵬程夫婦,他都會帶著。其實除了這個,他還帶了幾張安然的照片,都是最近新拍的。
六年了,他希望陳鵬程和宋瑜能以這種方式,看著安然長大。
這幾天,隨著氣溫的降低,白天也漸漸變短。剛過4點,太陽就已經有沉下去的勢頭。伸出郊外,沒有遮天蔽日的高樓大廈,反而更顯得天高地廣,極目而視,天邊一輪紅日映出漫天金輝。
遇到桑茜,於晉煜北而言,是一切重新的開始。
安然長大了,黑胖他們也日漸成熟,藍天公司眼下又出了問題……命運的車輪滾到這裡,不早不晚,剛剛好。
晉煜北凝望著前方,道路雖然不太寬闊,但也一眼望不到盡頭。
手機鈴聲響起,是磊子。
「上午問的事,人家給回話了。」磊子語氣沉穩認真,絲毫不見往日的戲謔。
晉煜北沒說話,等著他往下說。
「公司註冊,運營執照的審批都沒問題,最遲後天能下來。但是還有點其他的事,咱們當面說吧。」
「好。」晉煜北低聲道,聽不出任何情緒。
結束通話電話,晉煜北又給桑茜撥過去,簡單說了磊子找他有事。桑茜立刻明白,主動說自己去接安然。
晉煜北說了個「好」字,本想再加個「謝謝」,但在舌尖上滾了滾,這兩個字還是沒說出口。
上了繞城高速,兩輛車一東一西,各自駛向遠方。
晉煜北和磊子約在他裝修公司附近的一家茶館。磊子跟老闆熟,特地給他們找了個安靜好說話的包廂。
看見晉煜北風塵僕僕地走過來,磊子給他倒上茶。
「剛從溪山園回來?」上午兩人見面的時候,晉煜北說了下午要去看看鵬程他們兩口子。
磊子本名何磊,本來就是江城郊區的人。因為家裡窮,他學習也不上心,高中沒上完就輟學了。最早他在江城開往郊區的私營小巴上賣票,後來機緣巧合認識了陳鵬程和晉煜北,結下一段兄弟情。
晉煜北坐下來,茶館的椅子低,他腿又長,擠著不舒服就索性把桌子往何磊那邊推了推。
茶水濺出來點兒,磊子隨口罵道:「事兒不少,小心我讓你賠我茶葉錢。」
說完他又正了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