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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他也想過,如果自己那時早一點站出來、說出來的話,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刀劍相向。
對面那個男人早就該下地獄了。
火花四濺,碎裂的玻璃從頭頂砸落。相似的戰鬥風格,一脈相傳的格鬥技巧。黑鍵用完了就用拳頭,拳頭用完了就用牙齒。
一記重拳把他打飛,緊接著雙手撐住膝蓋大口地喘氣:“我……我並不討厭你。”我只是希望你去死。
“既然你不討厭我,那麼,你為什麼要擋在我面前呢,”對面說話的男人聲音抑揚頓挫,比起之前,現在的他更近於活人,“為什麼要跟你的義兄刀劍相向?”
如果不是看見他臉上的笑容,或許就會以為,他很哀傷吧。畢竟在別人眼中,男人只不過是一個有些殘缺的聖人。
“因為你要做的事是不對的,需要有人站出來阻止。”聲嘶力竭說出來的話,實際上自己都不怎麼相信。
“真是可笑,言峰林文。你與我分明是如此相似,卻又假惺惺地在此刻裝出聖人面孔?”他彷彿是被逗笑似地張開嘴,露出的牙齒閃爍著寒光,愉悅得像一個偷稅犯,“既然你誠心尋死,那麼就試著阻止我吧,我的義弟。
“若是死於彼此手下,也不失為一種救贖。”
林文睜開眼,背後冷汗打溼了衣服。此刻,正是午夜時分。
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捶幾下自己的肚子。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那傢伙居然敢拿之前的記憶來忽悠自己,賊心不死。
“……”體內的黑泥表示,自己不想說話。
午夜的阿卡姆瘋人院,是比白日更加靜默的世界。月光不能照亮阿卡姆的角落裡,林文身披黑色神父服行走於黑暗之中,或許只有附在空氣中的灰塵記錄他的身影。阿卡姆,沒有攝像頭。
“阿卡姆瘋人院的結構遠比自己想的要複雜得多,”在留神檢視阿卡姆的廊道後,林文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難怪可以裝得下那麼多的反派。”
當然,現在還沒有那麼多反派,躺在病床裡的也都是些精神病人,關住他們的也不是什麼鐵門鐵籠,而是有些破舊的木門。
推開門,林文看向躺在病房裡像屍體一樣的精神病人,要不是胸脯還有起伏,恐怕就真的是一具屍體了。林文走上前伸出手,放在病人胸口,有些事情他需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感知(日語)。”
手裡亮起淡藍色的光,照亮林文表情愈發難看的臉。要是不用感知的話,或許他都不會發現,眼前的精神病人實際上已經被切除了腦前額葉。如果是這樣的話,也難怪這裡會如此安靜了。
林文自認為並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雨果的所作所為還真的超乎自己想象。他居然敢對病人使用腦前額葉切除手術。他就沒想過,要是有家屬來看望,或者是市長之類的人來視察,這裡會如何收場嗎?
“鎮定劑?”林文想起哈琳曾提到過,雨果會從黑市上買鎮定劑……用鎮定劑糊弄過去?還是說鎮定劑只不過是一張紙糊的網,用於遮掩更可怕的一些東西?
“算了。”林文停下探究病人的身體,悄悄地關上門離去。雨果把自己找到這裡來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且大機率不懷好意。現在在別人地盤能做的,就是儘快找到證據把雨果弄下去。
成為阿卡姆瘋人院院長似乎不錯?畢竟未來哥譚市都可能滅亡,但阿卡姆依舊屹立不倒。
雨果是個單身漢,自他成為阿卡姆瘋人院院長後,吃穿住行都是圍繞阿卡姆展開的。找到他的辦公室並不難,找到他的房間也不難——畢竟雨果就睡在辦公室隔壁的小隔間裡。
動作靈活地繞開雨果設下的陷阱,林文捻手捻腳地走到雨果身邊。
躺在穿上的雨果摘掉了眼鏡,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