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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直起身,黃彪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嘴角在痛苦地抽搐著:“為什麼?為什麼?你說,為什麼啊!”
終於,他沒有了力氣,蹲下身子抱住我的腿像個無助的小孩一樣號啕大哭起來。
在一邊的醫生護士們同情地看著這個痛哭不止的大漢。醫院裡瀰漫著令人不安的窒息寂靜,只有黃彪的哭聲。
醫生們護士們互相看一下後開始替小孫整理遺體。
“死都死了,哭個屁!”
我低低地朝黃彪吼道。
2416陣地那個不知名的戰士死在我的懷裡時,我曾是那麼的無助與虛弱。他渾身佈滿彈孔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他不是為讓你哭才死的。記住,你死的時候我不會哭!”當我面對被敵人燃料空氣炸彈炸死的戰友屍體飲泣的時候,老雷就在旁邊這樣說道。
我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粗魯地將黃彪拉起來。
黃彪漸漸停止了哭泣,在一邊抽著鼻子看醫生們給小孫整理遺體,眼睛直直地看著已經離開我們這個世界的年輕小夥。
小孫嘴唇短短的茸毛上還沾著暗紅的土壤小粒,失去生命活力的軀體無力地平躺在手術檯上。
“總有一天,你我也會躺在這裡。有什麼好哭的。這就是戰爭。”我緩緩說道。
“他是為掩護我死的,是我害死他的!”黃彪痛苦地抱著頭。
“渾蛋!小孫在天之靈要是看見你這個樣子會怎樣?像個漢子嗎?”我忍不住罵道。
“黃彪,別自責。血債,要向鬼子去討。”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來的指導員老默拍著黃彪的肩膀說道。
我一轉身,發現後面來了十幾個戰士,都是排裡的人。
在進行了幾次並不如意的火力偵察後鬼子沒有心情等待,在進攻地段還有大量的地雷尚未完全清除的情況下,敵人先頭突擊部隊發動了第一次猛烈進攻。
老戰術,炮火遮蔽射擊,然後是延伸射擊和煙霧掩護。由於戰區附近我軍防空火力密度太高,敵人空軍暫時無法控制制空權。
鬼子裝甲突擊部隊散開隊形朝我們營防守陣地壓過來,突前坦克之間間隔三四百米遠的距離,整個突擊群覆蓋了四五公里寬的正面。
郝參謀不知什麼時候和身背電話機拖著電話線的一個通訊員來到我身後,在他們後面郭永和幾個戰士扛著一套雷達緊緊地跟隨著。
“郝參謀!”我起身打個招呼。
“這個位置不錯,觀測視界很好。大家把觀測儀支起來,用聯動頻率方式。”
郝參謀衝我點點頭後,催促戰士趕快把雷達支起來。
當我能夠清楚地看見敵人坦克的時候,它們已經靠近到離我們陣地大約兩千米的距離上。那是一輛M1A3,全身上下都包裹著厚實的反應裝甲。
“目標捕獲,可以進行座標對比。”一個操作雷達計程車兵喊道。搜尋範圍為五公里的單兵戰場雷達開始捕獲目標。
“電磁干擾!”
正忙亂地對比資料的戰士一聲尖叫,監視器上已經是一片雪花。
“快用鐳射測量儀補充定位。雷達啟動自適應工作模式。”郝參謀慌忙指揮戰士們支起另外一部儀器。
訊號不是很清楚,好半天郝參謀才能從監視器上分辨出目標訊號來。
“麻雀呼叫老鷹,麻雀呼叫老鷹。座標577,座標577。”
郝參謀在核對筆記本里的地理資訊地圖後迅速開始召喚火力打擊。
短短几秒鐘後,一枚制導型迫擊炮彈在戰士們的定位制導下在這輛坦克上空爆炸,攻頂型炮彈的爆炸煙雲形成後片刻,坦克炮塔尾艙被隕爆彈藥炸飛,炮塔上的火炮身管無力地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