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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審不下來,而是根本沒法審。
女兒文雨欣此時正躺在病床上,頭微側地躺著,鄧燕已經很多次試圖和她交流,可惜的是,她連眼珠子都不會動一下,整個人像行屍走肉一樣。
抑鬱、貧血,加上營養不良,醫生給出了讓人無法理解的診斷,不過一夜加上一個上午可以判定了,這位姑娘已水米不沾了,別說警察,就連她媽媽也勸不住。
又一次門響,尹白鴿匆匆走上來,鄧燕輕輕合上門,迎著尹白鴿徵詢的眼光,默默地搖搖頭。
“這可怎麼辦啊?”尹白鴿看了眼,全靠營養液撐著了,那姑娘眼神滯得叫一個生無可戀。
鄧燕想了想,出了個沒辦法的辦法:“要不,把她在津門的閨蜜找來,開導開導。”
尹白鴿愁容滿面地想了想,搖搖頭道著:“病根不在那個上面,這個樣子,本就是躲開以前的生活圈子,包括以前的熟人。”
“可怎麼辦啊?話都不說一句了。”鄧燕為難道。
尹白鴿又發愁地巡梭了兩圈,卻是計無所出了,文英蘭可以慢慢查,上官可以慢慢查,而這個受害者,不是查不查的問題了,是這一系列的事件的直接受害人,不管該誰負責,都輪不到這麼一位柔弱的女子。
正發愁著,兩人的手機同時響起來了,一看是專案組的,立時翻查訊息,一看兩人匆匆離開,直奔樓下的護理室,這裡也是被警方控制了的地方,唯一的用途就是給文家母女創造一個清靜和易於談話的環境,而兩人收到的訊息是,詢問有了重大進展。
“怎麼回事?”進了一間標著醫護間的房間,尹白鴿直接問,監視談話的女警回放著錄影,開播了文英蘭和女警的談話內容:
“……文阿姨,這是第四次談話,我們可能還要問同樣的內容,麻實超的情況,你知道了吧?”一位女警問。
長久的沉默,螢幕上的文英蘭一言不發,低著頭,另一位女警提醒著:“他是您女兒的前男友,被人槍殺,在津門,這個事情,你應該清楚了吧?”
沉默,依舊在沉默,這個時間很長,監控的女警拉快的進度,第二位女警又說道:“我們現在有目擊證明,你和華登峰、牛再山、牛松,是舊識,這三個人已經證明是津門槍殺麻實超的嫌疑人,要說一點關係沒有,好像說不過去啊。”
沉默了片刻,突然間峰迴路轉了,文英蘭抬頭,下嘴唇咬著煞白,神情變得有點可怖,她一字一頓道著:“我……幹……的!是我乾的,你們抓我吧。”
兩位女警怔了下,一位問道:“怎麼幹的?”
“我讓華子殺了他。”文英蘭咬牙切齒道。
“就這樣?”女警問。
“難道還要怎樣?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含辛茹苦把她養大,指望她成龍成鳳,別像他娘一樣沒出息,我做到了,我女兒那麼乖,那麼聽話,大學畢業總想著回中州陪我,我都沒同意,我知道她比我強,有一天她會像好人家的女兒……”文英蘭抽泣著,悲傷和仇恨讓她的臉變形了,她抹著一把淚道著:“可有一天我卻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我閨女要自殺,我去了才知道,有個畜牲糟塌了她,那個畜牲家裡人還把她堵在大庭廣眾之下往死裡打,還扒她衣服……從小到大,我連一根手指頭捨不得動我閨女啊,他們算人嗎?你們也是女人,要是你的女兒被人糟踐成這樣,你們受得了嗎?”
談話中斷,文英蘭泣不成聲了,兩位女警沒往下問,她自己開始講了:“……所以我發誓要殺了他,我拆房賣地也要讓他死,讓他全家都死……華子是我找的,窮人也要有幾門惡親戚,別以為誰好欺負,要抵命你們衝我來吧,我女兒成了這樣我也沒什麼盼頭了,乾脆都一起見閻王爺,能碰上那個畜牲,我作鬼也再咬他幾口……”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