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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你是不是就和顧大哥住一起了?”
“除了日常的學習、訓練和休息,我和他們十三個人形影不離,而和我有關的一切則一直是長風在打理。五歲之前,我與長風同床而眠;五歲之後,我們共處一室,我睡床,他睡榻,直至我及笄才分房。我們熟悉彼此的一言一行,一呼一吸,默契程度無人能及。對長風而言,他是我的影子、我的侍衛長、我身前身後的最後一道防線,更是我的另一條命,他隨時準備替我去死。可對我來說,他是救命恩人,是父,是母,是兄長,是陽光雨露,是知己亦是信仰,唯獨不是替身。”這段話慕語遲說得十分坦蕩,面上沒有半分羞於啟齒的忸怩。
謝翀把自己的朋友扒了一遍又一遍,也沒發現有這樣的存在,羨慕之餘也很失落。
慕語遲知他所想,笑道:“雖說我與長風天天在一起,可像玩泥巴這樣輕鬆的時候卻屈指可數。記得有一陣子,訓練任務太過繁重,我每天累得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長達半年的時間裡,我進屋就睡,醒了就去訓練場,沒跟長風好好說過話。月侍的規矩嚴,過了飯點就不許再吃東西。幸好幻月喜歡吃,到處藏著零食,瞅著機會就往我嘴裡塞。若不是他,在累死之前我肯定先餓死了。這樣的日子你不想過吧?”
“不想!”謝翀脫口道,“我明白二嫂的意思,特殊的環境造就特殊的人才,也會培養出特殊的情感。我可以羨慕,卻不必失落,更不可強求。畢竟,境況不同,付出的不同,得到的也就不同。而且,我的朋友對我的好也是令旁人羨慕的。”
慕語遲暗讚一聲孺子可教:“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未來還有無數的美好等著你。你要相信,你遲早會遇見那個讓你心馳神往的人。等到那一天,我一定為你尋來最美的酒,再親自下廚做一桌酒菜,讓你們一醉方休。”
“嫂子!”這一刻,謝翀眼含熱淚,滿心感動。他似乎有點明白謝輕晗為什麼會喜歡慕語遲了。這樣婉柔玲瓏的女子,誰又不喜歡呢?“謝謝你!”
那黑貓小跑著到了慕語遲面前,雙腿一併坐了,黑曜石般的眼睛因飽含歡喜而熠熠生輝。
慕語遲開始跟謝翀講這段經歷的時候,杜閏芝已在前廳坐了半晌。他攔著一門心思想去作坊的杜海潮和杜因夢,問起了另外一件要緊事,“我這兩天總是心慌意亂的,老感覺要出事。前些天那個賊人有訊息了麼?官府怎麼說?”
“還沒有眉目。爺爺,咱是不是過分緊張了?或許,那就是個想偷東西的賊。”
“你在此居住了十幾年,可曾聽說誰家大白天進賊了?謝輕晗前腳剛走,後腳咱家就招賊了,巧得過分了吧?你信我,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謹慎起見,通知你爹和三個叔叔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同時增派人手加強夜間巡防!雖說慕姑娘不需要人保護,可真要在咱家磕了碰了,那就是天大的麻煩!你我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杜因夢疑道:“外面都在傳,說她與君上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君上又怎會為了一個交易物件砍你的腦袋?”
“住口!休得人云亦云!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做出理性的判斷,切莫被有心之人帶偏了。”杜海潮少見地對這個小不了自己幾歲的侄女端出了長輩的姿態,沉了臉十分嚴肅地道,“世人心存偏見,看不起坐在後位上的女子,認為她們不過是依附母家和夫君的藤蔓,不值得被關注,被稱頌,甚至連客觀公正地看待她們都做不到。事實真就如此麼?歷史上有多少奇女子,嘔心瀝血,輔佐夫君開創太平盛世,她們哪裡不如男子了?不過是囿於身份,不得不退居後宮罷了。慕姑娘雖是女兒身,學識見解、眼界心胸和心計手段哪一點比世家子比爺爺差?爺爺能做到的事,慕姑娘也能做到。而慕姑娘能做的事,爺爺未必能做。且慕姑娘以碧霄宮掌門之尊嫁與君上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