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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告訴他姜青訴去過大理寺的死牢,那裡即便是有令牌也不可進入,她年紀輕輕剛來京都,又如何得知死牢裡面會有一首姜青訴生前留下的詩?
&ldo;朕不問……朕、不問。&rdo;趙尹看著姜青訴,上下打量,他也不敢問。
怕問出一些更讓他無法面對的東西,猶如這舊盒子中他從未看過的書信,還有那牢獄裡,他從未面對的詩。
那年那夜暴雨,曲昌連夜趕到了宮門,將一樣東西包裹完好交給了宮中的太監,讓太監務必交到皇上的手中。
那破舊的黃油紙包裹著的東西一層一層往裡傳,直至傳到了在紫晨殿休息的趙尹手中,他沒睡,從姜青訴被關入大牢開始他就沒怎麼睡了,他沒有辦法救她,斬首的詔書已下,一切都無法改變。
趙尹看著桌案上滿是雨水的黃油紙,他知道這東西是從哪兒出來的,他知道曲昌是誰的人,他膽怯,他不敢看,他紅著眼在紫晨殿裡來回踱步,那封信在他的桌上放了足足一個月,連動也沒動,甚至書桌那一塊,趙尹都不敢去了。
一直到姜青訴斬首當天,他心慌難耐,眼睛盯著那封黃油紙幾乎滴血,最終還是顫抖將它拆開。
裡面沒有駭人的東西,只有一張粗糙的紙,紙上是被雨水暈染的字,字跡依稀可見,便是那首詩。趙尹當時覺得心口猛地疼痛,顫抖的手按著胸腔難以呼吸,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嚇得紫晨殿中的小太監暈了一個,其餘的手忙腳亂去找太醫。
太醫還沒到,一則匆匆寫下的聖旨由快馬奔出了宮門。
她不能死!
縱使代價慘烈,她也不能死!
可最終快馬比不過利刀,太監捧著帶血的手帕進來時,太醫正在給趙尹治療,在看見血的那瞬,趙尹瘋了一般將面前的東西推翻,他不斷咳嗽,血順著嘴角一直流,太醫與太監嚇得跪在他跟前直呼:皇上息怒,保重龍體。
然後趙尹就暈了過去,這一暈渾渾噩噩好幾日,他沒能早朝,對外稱是身受風寒,實則連床都下不了。
那封黃油紙包裹的信,那首詩,趙尹燒了,他以為這樣便能欺瞞自己,哪怕姜青訴在死的時候是恨他的也好,至少……別再是愛了。
陸馨知道這首詩,趙尹很驚訝,他怕知道得更多,已經沉了幾十年的心會再度凌亂起來,所以他不問。
趙尹吩咐人去大理寺查探,然後紫晨殿又歸於安靜,等地上的杯水全都清理好了之後,趙尹才開口:&ldo;許卿出去等,朕有話單獨問她。&rdo;
許文偌擔憂地看了陸馨一眼,還是退下了。
趙尹屏退了太監,就連貼身的明安也沒留。
最終就剩他們兩個,趙尹問陸馨:&ldo;你可知,人心狠,也脆弱,你如此聰明,卻想不通,若朕想向百姓承認與霏月之間有感情,當年她的案子,就不會落實叛國。&rdo;
言下之意,是這證據他不願作數。
姜青訴大約也猜到了這個結果,只說:&ldo;皇上讓許大人交給民女的事,民女盡心辦了,如何做,是皇上的意願。&rdo;
&ldo;你看過這些信,可覺得朕心狠?&rdo;趙尹又問,這一眼,他看見陸馨垂在衣角的手,緊張地用拇指刮擦了食指指節,趙尹的身體晃了晃,突然後悔問出這話。
&ldo;皇上說過,人心狠,但也有脆弱,民女……不覺得皇上心狠。&rdo;姜青訴道。
&ldo;你騙人的時候,與她有一樣的動作。&rdo;趙尹動了動手準備起身靠近,後來想想,還是算了:&ldo;我與她一同長大,兒時胡鬧,曾在姜府的院子裡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