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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這個笑話不好笑。”難怪老人說十指連心,瑾慎現在的確覺得心下連著指尖一抽一抽的疼,眼淚不自覺的滾了出來。
“別哭。”裴墨這樣一說,瑾慎的眼淚更加止不住了。
他嘆息的抱著她輕拍,“哭吧。”
客廳暖暖的燈光下,瑾慎埋首在裴墨懷裡哽咽,“我要和你分手。”
他說:“做夢。”
“那我要搬出去。”她退而求其次想尋求獨立自主。
裴墨隔了好一會才給出反應:“以後我不在,你不用見媽,明天我會把鎖換了。”
這又不是玩小兔子乖乖的遊戲,瑾慎拒絕,“裴墨,這是不現實的。”
“你嫁我也不是嫁我媽,有什麼不現實的?”他眼中有怒氣翻湧。
她調開視線,不想去看他眼中的焦炙,“我們應該彼此冷靜下。”
無話可說
四月的夜風從未閉合的窗戶吹入,帶著些許暑意穿堂過境。微風拂起素色的窗簾,寬大的下襬逶迤翻卷。
“冷靜什麼?”裴墨質疑。
窗外夜色迷離,瑾慎的視線有些渙散。
眼前依稀浮起剛剛的滿池泡沫,洗碗時她不小心放多了洗潔精。司徒玉華跟進來看了一眼,嘆息道:“阿姨知道你也是個家裡寵大的好孩子,所以我很擔心我們家阿墨這次犯渾欺負了你。”說到這裡,司徒玉華頓了頓,伸手將瑾慎頰邊的散發繞到耳後,“你看你們倆現在都到了這一步,有些事也應該讓你知道,好早做抉擇。阿墨的父親在認識我之前,因為家裡不同意,放棄了一段舊情。前段時間,確切的說是一年前,我們意外得知,那女人有個孩子。而阿墨的父親,這麼多年一直瞞著我們在照顧那對母子。那個孩子,我想你不陌生,他叫做周慕景。”
手下一抖,瓷碗在水池裡磕了個口子,鋒利的破口劃傷了手指,白色的泡沫逐漸被血色沁染……
“你告訴我,你和我在一起,不是為了報復周慕景。”從回憶裡醒來,貼了創口貼的指間還隱隱作痛。
裴墨的眼中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我媽和你說的?”
“你沒有解釋,所以,是真的吧!”胸腔中某處因為這個結論狠狠糾在一起,瑾慎轉身往外走。
手觸到門把的時候,聽到裴墨開口:“如果到現在,你還對我們的關係報以這種懷疑,那麼我確實無話可說。”
走的太急,瑾慎身上除了個手機別無他物。
“你在哪裡?” 左浩來電的時候,她正在茫無目的的遊蕩。
環顧一圈,她找到個標誌性建築,“上次一起吃飯的商業街吧!”
其實那天看到裴正的時候,她也看到了周慕景的車。
這一切都不是沒有關聯的,裴墨認識周慕景;同樣的,周慕景也清楚的知道裴墨的身份,所以他才會有那樣的一句話:你們都選擇他。
這個你們,還包括了裴正。
這些,司徒老闆也提醒過她。
雖然她也知道,這些提醒中並沒有多少善意的成分。可是歸根結底,出問題的那個人是裴墨。是她曾經以為,可以為之賭上一切的人。
沒有偏財運的人,怎麼能奢望終極大獎的垂青。
左浩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站著別動,我們一會來找你。”
站這裡別動?
瑾慎遲疑的看著十字路口的紅燈。如果站在這裡,不是被酒醉人士撞飛就是被交警同志以阻礙交通的名義請走。
交警,警察,裴墨。
多自然的聯想,多泣血的結果。
左浩到的時候,瑾慎正站在街邊聽賣藝人的自彈自唱《一千個傷心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