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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實際上,陳襄從沈括那裡拿到羊皮卷之後,不僅試過旁人的血,還試過畜生的血,都是可以的。
此一次,他用的就是雞血。
他隱瞞這一事實,讓沈括和北周天子以為他是唯一一個可以解開羊皮卷之謎的人,幾乎沒費什麼心思。現下,他雖不知沈連城怎麼想的竟要拿自己的血來試,他自然不能答應。
索性沈連城聽了他的話,也轉了念。羊皮卷為何見血就能出現幻象,恐怕連陳襄自己也解釋不通。這未知之事,便是探究清楚了,也不過漲了見識罷了。
與其探究這些沒用的,她倒不如問問陳襄,“適才幻象中死掉的人,就是陳太祖吧!他死的地方,是否就是他的墓葬之地?”
陳襄這才鬆開抓著她的手,悠然作答:“太祖皇帝身死之處,正是南梁腹地,不是梓潼郡就是新野縣。便是那裡不是他的墓葬之地,也會找到其他線索。”
“所以,你也不能肯定陳太祖的墓葬之地就在南梁腹地?南梁腹地,極有可能只會給你一個尋找墓葬的新線索?”知道這一事實,沈連城突然覺得腦袋疼。
她本是貴女千金,不是尋寶的,更不是盜墓的,這該是倒了幾輩子血黴才要幹這樣的蠢事?她好想回家嫁人,相夫教子。
“那裡必有玄機。”陳襄冷聲說道,“不然,這羊皮卷也不會出現適才的幻象。”
誰要與他討論這些?沈連城根本沒有興趣。她只想早日找到陳太祖的墓葬之地,儘自己所能去取得詹龍珏和帝王劍,便算是不辱使命了。
“我們何時出發?”她不耐煩地問陳襄。
“等你的腳傷痊癒。”陳襄看著她,本有心與她探討太祖皇帝墓葬一事,卻發現她並無興趣的樣子,心裡頭莫名有些惱火。
“我沒事了。”沈連城看看外邊的天,道:“雨停了我們就出發。”
“你急什麼?”陳襄的聲色,越發地冰冷。
“做完該做的事,我還要回家嫁人的。”沈連城說罷,有意加了一句:“李世子可還等著娶我。”
旋即,她便往屋外走了去。
陳襄眸光一寒,心頭的火燒得更旺了些。不過,儘快做完該做的事,倒也符合他的心思。
只有做好這件事,才有機會做下一件事啊。
想到那件事,他心情陡然轉好,一邊將桌上的羊皮卷收入懷中,一邊衝著她的背影道:“那還等什麼?待會就出發吧!可不能耽誤你婚嫁之事。”
走至門口的沈連城聽他這話,只覺怪怪的,不禁停了腳步回頭看他。未有看出什麼明堂,她就要走了,卻是恍然想起,自己此番是為了什麼事才闖進他房裡來的。
“是不是你的人想殺我?這麼些天了,怎遲遲未有動作?”她直言相問。
陳襄默了片刻,不回她的話,只冷聲叮囑她一句:“不想死,就別離開我的視線。”
沈連城嗤之以鼻,奉勸道:“你的人,但願你管得住。”
她離開後,陳襄在原地佇立了良久。依王佑的脾性,沒有來一場行刺,著實出乎他意料。
當真是說走就走。陳襄讓沁園樓掌櫃的郭伯為他們準備了五件雨披,這就要上路了。
馬還是原來的馬。至於原先的行李,該舍下的,沈連城也捨下了,只為路途能夠趕得再快些。
她把自己包裹在雨披裡,只露出一張精巧,但卻不怎麼高興的小臉來——前世今生,她頭一次穿雨披這種東西,是有些嫌棄的,卻也只能無奈接受。
而陳襄也是頭一次看她這副模樣,就連他自己也不知,他的嘴角在紛落的雨水之中,勾起了一點弧度,唯有君嫻看了個清楚分明。
“駕——”策馬奔騰,五個人,五匹馬,濺起無數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