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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落了水,涼亭之外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誰也不敢哼聲,柳妃身邊的貼身宮女癱軟在地。
鳳君政冷漠地看了湖中掙扎的柳妃一眼,下了死命令,&ldo;沒昏死過去,不準把她弄上來!&rdo;
他抱起蘇綠芙,匆匆回了怡寧宮。
韓貴妃從頭到尾陰沉著臉,看著這殘暴的一幕,冷硬的眼光毫無波動,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直到晉王的身影消失在御花園,她才吩咐,&ldo;把柳妃弄上來。&rdo;
明妃只覺得不寒而慄,韓貴妃母子的關係,日漸一日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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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綠芙昏迷三天,高燒不斷,燒退了又起,反反覆覆,一點轉醒的跡象都沒有,宮女們來來回回,進進出出,御醫們心驚膽戰,深怕鳳君政暴怒,廢了他們。鳳君政坐在她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該灌的藥都灌她喝下,就是不見效果,蘇綠芙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什麼,混亂不清。
&ldo;她怎麼還沒醒?&rdo;鳳君政怒問御醫。
御醫顫抖說,&ldo;王爺息怒,楚王妃身子骨不好,自幼傷了底子,如今捱了凍,好的比常人要慢一些。&rdo;
&ldo;混帳東西,養你們這群廢物做什麼?連個女人也醫不好。&rdo;他不眠不休地守了三天,脾氣難免急躁,御醫們也是不眠不休地守了三天,有幾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御醫都撐不住,被他這麼一喝,險些暈倒。一眾御醫匐匍在地,卑微祈求鳳君政能網開一面。
&ldo;政哥哥……&rdo;蘇綠芙無聲地喊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身上仍不舒服至極,隱約聽到鳳君政的怒聲,蘇綠芙心想,她再不醒來,他又要懲罰別人。
&ldo;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御醫就在外面,哪裡不舒服趕快說,我讓他們進來瞧瞧。&rdo;鳳君政緊緊抓著她細嫩的手,無法掩飾嚴重的擔憂和因她轉醒的喜悅。
&ldo;你又救了我?&rdo;蘇綠芙問,聲音因咽喉乾澀有些沙啞。
&ldo;誰救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沒事。&rdo;鳳君政過於擔心,一時也沒發覺蘇綠芙話中有話。
蘇綠芙含淚看著他,怎麼會不重要,她沒想到,落水那一刻,她心中想的,竟然是向他求救,她瘋了嗎?蘇綠芙苦笑,或許只是習慣,只是想起幼年落水的恐懼,她才會下意識地向他求救。
&ldo;我想喝水。&rdo;
&ldo;水……明月,快點,她要喝水。&rdo;他恍然大悟,緊忙揮手讓明月去拿水,鳳君政小心翼翼地扶起她虛弱的身子。此時的蘇綠芙虛弱得連喘一口氣都覺得吃力,鳳君政毫不避嫌地抱著她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胸前。
明月捧著一杯熱茶過來,鳳君政二話不說就接了過去,微微吹涼,笨手笨腳地湊近她唇際,見她眼光呆愣地看著他,鳳君政不禁咧嘴一笑,英俊的臉上有著輕鬆之色,&ldo;喝啊,你不是說要喝水麼?&rdo;
蘇綠芙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諸多感慨,唇已順著喉間的乾涸而輕啟,熱茶順著咽喉,緩解咽喉灼熱之感,水順著腸胃,暖至心田,她頓覺舒坦許多。
&ldo;還要麼?&rdo;他溫柔地詢問,臉上淨是關心,略微察覺,還能發現他眼中的小心翼翼。
蘇綠芙搖頭,頭顱往他胸前靠了靠,鳳君政微怔,她知道她在做什麼嗎?蘇綠芙或許自己也不知道這動作有太過的親密和依賴,&ldo;我好累。&rdo;
鳳君政只覺得心裡一刺,聲音放柔,&ldo;你剛醒來,定然很累,休息一會兒。&rdo;
&ldo;我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