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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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衝上來，她能在這種壓力下抵抗，看來她比我強太多了……
“你只是個沒有人性的黑暗傀儡”
“你本身沒有任何渴望，也沒有任何企圓”
“唯一能讓你感受到快樂的事，是見到有人死在你的手下，”
那一句句敲進我的心裡，敲碎了我偽裝的灰色外殼，露出黑色的本質。
“我也有渴望的東西，我想和小杰成為朋友，我己經厭倦殺人了，我只想和小杰交個朋友，平平常常地一起玩耍。”做著最後的掙扎。
“奇犽，你與小杰己是朋友了啊，至少小杰是這麼肯定的。”潼姐姐的簡單的一句話似乎把我從地獄拉回天堂。
“真是困惑啊！為了工作需要一定要拿到證件，可如果在這裡動手殺了他們就會失格，那奇犽就自動合格了呢……啊，不行，先取得合格後，再殺小杰！這樣的話，即使殺掉的有人也不沒有問題呢！”
“那麼，奇犽，如果你不打敗我，就不能救小杰，你為了朋友必須要和我戰鬥嗎？”
反抗啊，哪怕是動一下手指，我的身體。
“請住手”嵐“請不要再傷害奇犽了，他只是他自己，不是你所說的人偶，奇犽只是奇犽而己，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人生，他的路將是會由他自己去開拓的……還有請……也不要再傷害你自己了……”嵐她瘋了？竟然說這種話，她不怕死麼，還有炎，你不是她的保護者麼，怎麼呆在那裡不動，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拖回去。
“這是你的願望麼？”意外的，老哥沒有馬上掏出釘子，象對待那個考官一樣讓她的臉扭曲變形，反倒是問了她這句話。我的耳朵出問題了吧，不然，為什麼會聽見，老哥話語裡，帶著隱隱的……期待？難道他忍不住想殺人麼，象那時一樣。
“是的，這是我的願望。”大聲的，那個不怕死的女人回答著。
老哥向嵐走去，衝動下，我抓住了他的衣角。該死的，我也瘋了麼，那時的老哥有多麼可怕，我不是到現在還忘不了麼……
老哥動了，他推開亞路嘉，抬手，當我以為是要動手射出武器時，他卻拂上他的發。
從來不知道老哥在他的發下始終插著這麼多長針，光看著就覺得頭皮發麻。
看著針一步一步離開老哥的腦袋，老哥的臉慢慢變的生動起來……
說起來聽梧桐說過，其實老哥在十三歲前還不是面癱臉，直到那件事後……，具體的事件梧桐卻始終不肯說出來。
這麼算來，這些針，老哥已紮了十一年了，不敢想象……
長針落在地面上碎裂，血紅色的，一顆顆，碎片在黃昏的光下閃著媚惑的光芒……
眼，睜開了，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在場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深吸一口氣。
要怎麼形容呢，暗夜中的星光……吧。
老哥有些微涼的手穿過我的發，就象兩歲時他完成任務後照顧我一樣，“那麼，我就認輸吧。恭喜了，奇犽，成為獵人了呢，和你的朋友小杰一起。還有，記住剛才的勇氣吧。”我一驚，那久違的，不再冰冷的語氣。
我看見老哥笑了。
不是四歲時，在流星街看老哥執行任務，被激起瘋狂殺意將所在方圓百公里中活動物體擊殺，在以後一年內成為我夢噩的掛在他冰冷臉孔上的那一抹僵硬的死神般的笑。
那是一絲淡淡的，卻象如同擁有了全世界，也被全世界所擁有的笑，溫柔的能讓人感動的似乎要融化的笑，輕輕的，吹進每個人的心裡。
老哥的手離開了我的發，收起了他的笑。
心中有一絲失望，一絲遺憾。手不受控制的向老哥的背影伸出，彷彿要抓住什麼……
我想，我會永遠記得那抹微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