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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朵看著幾頁紙，一時無言。
她低著頭，臉頰邊垂下幾縷髮絲，襯得蒼白的臉色那愈發的白，像朵脆弱的嬌花。
“是因為我和柳子欽的新聞，他才要和我離婚，潭先生，如果我說我和柳子欽是被人陷害的，你會信嗎？”
“嫂子，你們住的客房是慕雅冒充你去開的，這個沈爺早就知道了，只是你和柳少的事，沈爺還是過不去心裡的坎，何況你們的新聞鬧得那麼大，你讓底下的人怎麼看他？”
潭川不知道該同情她，還是同情沈勁，他本以為昨晚沈爺回去，他們能把話聊開，重歸於好，沒想到鬧到離婚這一步，只能說造化弄人。
慕朵心裡悶的難受，沈勁知道她是被陷害的，他介意的是她和柳子欽發生關係。
不管她怎麼解釋沒有那回事，他都不會信。
“潭先生，我想和沈勁談談再籤，可以嗎？”慕朵頓了頓，又道：“你放心，如果談完後他還是堅持要離婚，我不會糾纏他。”
潭川嘆了口氣：“那好吧，我可以把你轉達，不過沈爺未必會同意見你。”
“麻煩你了。”
潭川離開醫院，回去向沈勁覆命。
“沈爺，嫂子不肯簽字，她說想和您談談，我看她還是捨不得和您離婚，要不您再給她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讓她繼續騙我的機會？”沈勁俊臉陰森：“這麼點小事你都辦不好，越來越退步了！”
被質疑工作能力，潭川覺得委屈：“嫂子當時臉色很白，看著挺虛弱的，我也不好逼她簽字。”
她臉色很白，出什麼事了？管家不是說她只是腸胃不舒服麼。
不對，他怎麼又在擔心她了，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出什麼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一個女人罷了，她不值得他浪費一絲一毫的精力！
“你告訴她，明天上午九點，讓她帶上結婚證到民政局門口見面。”
沈勁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潭川把原話轉達給慕朵，慕朵只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把地點約在民政局門口，沈勁的意思很明顯，不管她說什麼，他離婚的決定都不會變。
下午，慕朵睡得昏昏沉沉，接到爺爺打來的電話。
“朵朵，你說你結婚了，和你結婚的人是誰？你怎麼一直沒把他帶來見我？”
“爺爺，他這幾天出差了，等他回來，我再帶他去。”
她和沈勁的關係還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樣，慕朵只能先哄著老人。
“這樣啊，年輕人有事業心也是一件好事，那就等他回來再見。”
慕老爺子頓了頓，又道：“這幾天你準備一下，週日我帶你去公司上任。”
慕朵從沒在慕氏工作過，不過有爺爺在她一點都不怕，“好，我知道了。”
如果慕朵知道，這是她和爺爺最後一通電話，她一定會多和爺爺說幾句。
她深夜接到自稱是明光縣縣醫院的電話，他們通知她，她爺爺出車禍搶救無效，已經去世了。
慕朵以為是打錯了，醫生準確地報上爺爺的名字，她終於確定這不是整蠱電話，整個人如遭雷擊。
明光縣是爺爺的祖籍，有五六個小時車距，慕朵哆嗦著拿出手機打給沈勁。
撥號的時候又停住了。
他現在那麼討厭自己，巴不得和她離婚一刀兩斷，不會幫她的。
慕朵眼神一閃，把電話打給林安安。
……
深夜，一輛計程車朝郊外飛馳。
快天亮時，她們趕到醫院。
慕朵揭開白布，看到閉著眼滿臉灰白的爺爺，幾乎昏厥。
那是怎樣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