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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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狠聲道:“都是你慣的。”
鄭夫人顧不得分辨,一頭扎進祠堂,看見鄭德顯身上的中衣原本就沾了不少血痕汙漬,如今更被血染了個精透,淚水就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嘩啦往下掉。
巳初在摘星樓發生的事兒,正午時分就傳到了袁大奶奶鄭德怡耳中。鄭德怡不相信,急匆匆地回孃家求證。
鄭夫人哭得雙眼通紅,“顯哥兒自小身子弱,長這麼大我沒碰過他一指頭,那個天殺的丁二,怎麼這麼沒人性,喪盡天良,喪盡天良!”
鄭德怡一聽,什麼都明白了,掏出帕子給鄭夫人擦了擦淚,問道:“請太醫了沒有,三弟沒事吧?”
鄭夫人哽咽不止,“那麼丟人的地方怎麼找人看?就給擦了些跌打損傷的藥,你爹的心也真狠,下手那麼重……”
鄭德怡勸慰道:“爹是氣急了,手下沒數。這個時候就別管什麼面子了,請個相熟的太醫,多使點銀子就是。”
鄭夫人點點頭,抽泣道:“也怪我,不該由著顯哥兒的性子,他說不樂意就不樂意,現在鬧出這檔子事,再怎麼說親?唉,早知道,臘月前就該把修家的事兒定下來,顯哥兒有個牽絆也不至於這麼荒唐。”
鄭德怡沉思片刻,開口:“娘,有句話我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鄭夫人擦把眼淚,抬頭看著她,“在娘跟前,有什麼不能當講不當講的?”
鄭德怡猶猶豫豫地說:“其實,我一直覺得宋三娘那樁親事不該退,別的且不說,三弟自打退了親,捱過多少次板子受過多少皮肉苦?今天又遇到這事,看來以前那高僧說得沒錯,三弟身邊就得有個屬木的人護著。”
鄭夫人想了想,不太情願地說:“可宋家門戶也太低了,她名聲又不好,怎麼配得上顯哥兒?進門當個姨娘,也就罷了,三聘六禮地娶可不行。”
鄭德怡不便多勸,溫言軟語說了些寬慰的話就回去了。
且說千玉在臺上剛唱了一句,就見五爺帶著一行人匆匆離開了,他是心知肚明,知道宋青葙那邊動手了,可班主不清楚。
看著臺下的人如潮水般散去,班主急得滿後臺繞圈,千家班頭一次在貴人面前唱戲,才剛開頭,人都散盡了,以後還怎麼在京都混?
樂師們心裡也著急,於是胡琴拉得更急,鼓點敲得更響,鑼鼓打得更快,可臺下壓根沒幾個人。
千玉索性也不唱了,起範兒退場。
班主起先還擔心,畢竟預先已收了定金,戲沒唱完就下場怕人找碴,等了一個多時辰,根本沒人理他們,只好把傢什都收拾了。
千玉知道宋青葙在三聖庵,可記著宋青葙的話,不敢去找她,只借口散心到簪兒衚衕轉悠,不巧正遇到騎馬歸來的秦鎮。
千玉認識秦鎮。
早先跟千玉一起學藝的除了千雲外還有一人,藝名叫千月。千玉唱花旦,千月唱青衣,長得是人如其名,宛若明月。
千家班是草臺班子,窮苦潦倒,常年發不出工錢來。千月要養家餬口沒辦法就去楚館唱曲兒,不想被丁駿看上了。
丁駿還是老一套,先砸銀子,銀子不好使就亮身份壓人,無奈千月硬是不從,只賣藝不賣身,丁駿就下藥將人劫到鳴翠館給上了。
千月不甘心被豢養,又不願以卵擊石,就趁丁駿沒注意捲了些金銀珠寶想逃出去。可惜只跑到翠花衚衕,就被丁駿追上,腿骨也被打斷,好在他遇到了秦鎮,於是發生了京都有名的風流韻事,就是秦鎮與丁駿因搶奪一個小倌聚眾鬥毆。
千玉趕到時,正看到丁駿帶著三四個隨從被秦鎮打得落荒而逃。
夕陽中,一襲灰衣的秦鎮給千玉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只是,打那以後,兩人再也不曾有機會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