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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後,宋姝月癱坐在地上,雙手掩面,魏槐既然說出這番話,就證明傳聞非虛。
多麼可笑的事情,一個大活人說沒了就沒了。
老天為何要如此待她?
為何要讓這世上真心待她的人,一個一個地離開她。
若不是為了她,太傅壓根不會隱藏身份來西涼,自然也不會遭遇這般飛來的禍事。
雖然她心裡仍懷疑這事的真偽,但一個和親公主的侍衛在西涼皇眼裡自然是無足輕重的,碾死他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因此,宋姝月又不得不接受這般殘酷的事實。
此時,東宮內,李柄俯身在魏武的耳邊嘀咕著什麼。
「太子,屬下親眼瞧見二皇子從紫宸宮裡出來。」
魏武有些詫異,「二弟?他去紫宸宮做甚?」
「屬下總覺得二皇子對長樂公主的心思不一般,那日宴席上,屬下親眼瞧見二皇子面色凝重,若不是那侍衛搶了先,恐怕……說起那個侍衛,屬下那日留了個心眼,在天牢裡逼問了他一番長樂公主在燕京城的過往,可他卻是嘴硬得很,到死都不肯說一句。」李柄睨了一眼魏武的反應。
「還有,屬下聽二皇子宮裡的宮人說,二皇子親手將長樂公主那天穿的舞衣燒成了灰燼。」李柄接著說,如果前面的一番話只是叫魏武起了疑心,這句話無異於是火上加油。
「竟有這事!」魏武心中大駭,那件舞衣可是他千挑萬選過的,這樣說來,他那二弟委實形跡可疑。
「太子殿下,陛下傳您過去。」
突然,宮人傳喚,魏武只得暫時將這件事放下,動身前往西涼皇的寢殿。
西涼皇有氣無力地倚在小榻上,最近得寵的王美人正在侍疾,見太子來了,西涼皇便揮了揮手,王美人識眼色地退下了,經過魏武身旁時,嘴唇微微勾起,衣袖還若有若無地擦過他。
魏武心領神會地瞥了她一眼,這王美人幫了她大忙,他自然是不會虧待她的。
「太子,到跟前來。」西涼皇又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魏武收回視線,聞聲走上前去。
「太子,朕沒多久好活了……朕給你留下的那些大臣都是對皇室忠心耿耿的,你能用便用,還有魏槐,你登基後第一件事便是賜死他。」
「父皇!」魏武猛地抬起了頭,臉上儘是不可置信的意味,「二弟也是你的兒子,父皇為何要這般。」
「他確實是朕的兒子,但朕摸不透他,這樣的人,將來對你是一個威脅。」
十七死後,宋姝月便跟丟了魂一般,再沒笑過,她時常做夢,夢見那些過往,夢見換上太傅那張臉的十七。
眼看著離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大鄴看似一派喜氣祥和,但實則底下暗流湧動。
而宋姝月是有所察覺的,從前十七探查到的情報矛頭都直指二皇子魏槐。
但宋姝月已經沒有閒心思去管這些事情了,也沒有心思去想十七是怎麼知道這些西涼的隱秘之事,她已然覺得活著已經沒有了盼頭。
她忍住心頭的憤恨,在西涼皇面前替春韭求了同蔣澗的婚事,雖然春韭只是個宮女,但若是親得了西涼皇的賜婚,以後不會叫人看輕了她去。
安頓好了春韭,若是以後西涼局勢出了什麼變故,她也就不擔心了。
她會去底下陪著太傅,這樣,他許就不會那麼孤單了。
大婚之日終於到了,宋姝月換上了那件從大燕帶來的華美嫁衣,宮裡的嬤嬤細心地給她裝扮,頭上梳了精巧的婦人髮髻,面上覆了薄粉,額上貼了花鈿,唇上染了口脂。
上了妝之後,這段時日臉上的憔悴之色被掩去了,明眸皓齒,肌膚潔白細膩,整個人宛若畫中的仕女。
雖著燕國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