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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爵,以後我就叫夜吧。
為什麼?
如果你認為夜是唯一能保護你的,那我便是夜。
不需要。你並不欠北堂傢什麼,我爹救的是你爹,不是你。你爹已經用他的命還了我爹的恩情,你,沒必要陪我背負這種血海深仇。
我說過,不管你走到哪裡,不管你作出什麼決定,我會永遠呆在你身邊。我是夜,你這輩子永遠也離不開的夜。
我無法拒絕光磊,或者現在應該叫他夜。那年他七歲,我三歲,爹說,兒啊,這是爹兄弟的孩子光磊,他父親為了保護爹去世了,從今以後,光磊就是你哥哥了。自那日起,不管我走到哪裡,夜總會跟著、護著。他說,我會保護你的,永遠。
那時我以為他只是孩童戲言,卻不曾想他真的做到了。
記得那年冬天的雪下得特別猛,洋洋灑灑積了滿地。我好生高興,穿著新裘衣,蹬著新長靴,漫山漫野地奔跑。跑累了,我便拉著夜的手要他教我堆雪人,雪人越來越高,天色也越來越晚。
他說,爵,我們該回家了,大伯和大娘該擔心了。
不要,我要把雪人堆完。我耍賴地說。
好吧,但我們一堆完就要會去。
嗯。
當我們回到寧園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徒留一抹血紅的殘陽照得大地發出詭異的赤紅。
行至寧園大門口,等待我們的不是爹孃焦急的身影,而是滿眼的屍骸、鮮血。
我還能聽見園裡傳出的廝打聲、叫嚷聲,我不顧一切沖了過去,可,夜拉住了我。
放手,我要進去,我要進去!我胡亂地揮舞雙臂,企圖擺脫他的束縛。
你這是去送死!倘若大伯都對付不了他們,那你進去又頂什麼用!
不要,我要進去,我……只覺後頸一痛,黑暗‐‐我瞬間陷入。
再次睜開眼,我看見的只有夜。
光磊,我爹呢,我娘呢?他們怎麼了?
夜低頭,臉上是我沒有見過的傷痛。
推開他,我一路向寧園奔去。
血,到處都是已經乾涸泛黑的血跡。爹倒在娘身邊,手裡還緊緊攥著一把劍。我顫抖著來到他們身前,扶起爹和娘。我認得,這是陸堡範叔叔的佩劍,此刻,它正穿透爹的前胸,一動不動地被爹握住。範姚,是你害了我爹孃!
那年我八歲,夜十二歲。
埋葬了寧園的人,我們投靠了曾和父親有往來的天蜀教教主唐青。
不管你走到哪裡,不管你作出什麼決定,我會永遠呆在你身邊。夜這樣對我說。
但我知道,我註定孤獨,即使他改名叫夜,屬於我的夜也絕不是他。我的夜能夠遮掩我所有的醜陋,所有的創傷。我把自己關在其中,煩亂的心便能安寧,悔恨的心就能得到救贖。
我以為我不會有情,直到遇見她。
那是在我加入天蜀教八年之後,我終於有能力和機會替全家報仇。陸堡滅了,範姚卻得以逃脫。被打下山崖的那一刻,我好恨,真的好恨。
只是沒想到我竟大難不死,跌進了一個水潭。被湖水衝到岸上,我見到了她。面對生命威脅,她從容淡定,不顯一絲慌張。她的美不在乎外表,而是那份隱約間透出的堅強、自尊。當她用銀針暗襲我時我明明還有力氣躲開,但事實是我沒有。
安然地閉上眼,等待死神的降臨。或許,死在她手裡也是一種幸福。
【烽煙起,尋愛似浪淘沙
遇見她如春水映梨花
揮劍斷天涯,相思輕放下
夢中我,痴痴牽掛
顧不顧將相王侯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