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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著這人莫不是真的是妖精,分明死了的,怎的如今又還□□地站在面前。
「要我不得好死是吧,那算了,我不死了。」
趙煊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和語氣,背脊沁出冷汗來,脖子處濕漉漉地一片,指著楚歇問:「你,你怎還能詐屍……」
「世子說笑了,我這詐的哪是屍啊,詐的是你啊。」
楚歇抬腳跨步進來,瞧見了後面的老侯爺,聲音抬了抬,恰好能讓老侯爺也聽見:「我倒是不知道,原來趙家,也是寧遠王的狗啊。」
「我……不是,阿歇,你,你聽我說……」
「只是可惜了,西北戰亂,寧遠王現在死透了——靠不住啦。」楚歇眼光將府邸左右一掠,像是在找誰的模樣。
趙煊好像猜到什麼。
「楚歇,你得罪了太子殿下。就算我們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你以為你就能好過到哪裡去……眼下時局動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依我看,不如我們……」
「亂?」楚歇嘩啦收了扇子砸在手心,「亂些好啊,我最喜歡亂了。」
國公爺走到面前,見到眼前人果真是楚歇,心想寧遠王西境命隕果真不是巧合,敢情還是楚歇在背後搗鬼。
他竟敢操縱小太子如此倒行逆施,行此叛國之事也要殺死邊境諸侯。
陳蓮洲死也便罷了,如今竟然連手握二十萬兵權的寧遠王也難逃其手。
這天下,難不成是要改姓楚了不是。
「要往事揭過,重修舊好?」楚歇笑了笑,一剪秋瞳碧波漣漪,「可以啊,你把江景諳交給我。」
「寧遠王一脈三子盡死於戰場,如今唯獨剩下這一位。如今陵城王早已沒了靠山,也撼動不了太子殿下的位置,掌印又何不肯當做行善事,就此……」
楚歇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
「我行善事?」
聽見這一聲譏笑,趙煜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只問:「那楚掌印想要陵城王做什麼,總得先給我們個交代,我們才能給答覆。」
楚歇眉若遠山眼神清冷,嘴角噙著三分笑意,一字一句:「我要剮了他。」
此言一出,堂下皆驚。
見趙煊沒有動作,楚歇冷笑一聲。
「怎麼,趙煊,你可以當著他的面要將我鞭屍三百,如今卻不肯當著我的面,讓我活剮了他。你這牆頭草,怎麼一陣風吹得一陣風吹不得,這可不成。」
「那能一樣嗎!」趙煊頓時面色青白交替著,「你這是活生生要奪人性命,他不過是想辱你屍首罷了!」
「哦。」
楚歇好似悟到了什麼似的,「那我就讓他先變成屍首。你再來辱,可好。」
「你!你這是曲解我的意思!」趙煊皺緊了眉頭,幾分慌張,「阿歇,我與你本無舊恨,何必一點點得罪就如此小人嘴臉,睚眥必報。說到底——」
楚歇擔心事情拖久了生變,硬生生將趙煊滿腹的長篇雞湯打斷:「交出來。」
看出了楚歇眼底狠厲,國公爺自是知道楚歇往日裡的手段的。如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近在眼前的虧絕不能吃。
如此向來,便也只能暫且服軟,命人去廂房將陵城郡王『請』了出來。
反正江景諳一死,楚歇便更是惹了眾怒,到時候天也會來收他。
自己盡人事聽天命便是。
楚歇瞧見了江景諳,將越國公府的衛兵當做自家一般的使喚著:「摁住了。」趙煊不忍看,普通一聲跪下了,扶著楚歇的手顫著聲音說:「成王敗寇我自也懂得。如今只是求你了,給他個痛快,別教他受罪。」
楚歇也不多說話,刷的一下抽出一把長刀,便瞄上了江景諳的心口。
趙煊緊緊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