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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的眼前,彷彿是一幅褪色的舊照片突然被潑上了色彩,變得栩栩如生。
面前的人,竟然是孫國龍。
孫國龍,這個名字,如同一道久遠的雷聲,在老周的耳邊轟鳴。
老周幾乎要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因為連日來的焦灼,讓視力也變得模糊不清了,以至於連孫國龍的面孔都不敢相認。
孫國龍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站著,任由老周的目光在自己的臉上游走。
“周老師,看夠了嗎?”孫國龍終於開口,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卻也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堅定。
這句話,如同一股清泉,滋潤著老周乾涸的心田。
老周的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動,彷彿所有的疑惑和不解都在這一刻得到了解答。
老周的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裡的劉海兒依舊厚重。
“你……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老周問道。
孫國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他一下子撲到鐵皮桶前面,雙手撐在上面,彷彿是在尋找一種支撐。
他的顫抖,透過鐵皮桶傳達到了老周這裡。
“真的是您呀,周老師,總算是……找到了。”
孫國龍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
老周把假髮摘下來,這些天,第一次把這張臉給露了出來。
隱藏了這麼久,老周已經有點兒恍惚,自己還是不是周發財了。
孫國龍左左右右地看了老周幾遍,好像是在最終確認老周的身份。
看著看著,孫國龍的眼睛有些溼潤了。
可旋即,孫國龍就向老周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讓老周把假髮戴上。
還是孫國龍的警惕性高。
此時的老周,還是保持張廣堅的面板比較穩妥。
外面那麼大的場面,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鎮得住的。
孫國龍指了一下手腕,“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一會兒我用一家商會社長的名義,派車來接您,您看可以不?”孫國龍說道。
也對,這裡確實不能跟孫國龍聊太久,別人都那麼快就抽了耳光出來了,孫國龍要是待上半個小時,媒體都得采訪他了。
跟著社長出去,這個主意倒是可以,就是有點兒反常。
老周除了錄製電視臺的節目,還沒離開過這間鐵皮屋的範圍呢。
這又不是給有錢人唱堂會,難道還要上門抽耳光嗎?
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再有人用同樣的理由邀請的話,老周去是不去?
離開這裡,到一個環境生疏的地方,這對老周就有隱藏的危險。
至少,老周的假髮就容易穿幫。
所以,最穩妥的方法,還是不離開這裡,又能和孫國龍溝通。
大哥,咱們有手機呀。
老周忽然想到。
把手機掏了出來,朝孫國龍晃了晃。
“把這個號碼記下來,咱們手機上聊。”老周說道。
可孫國龍卻沒有接這部手機,而是也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部手機,也朝老周晃了晃。
“這是您丟的那部,資料都在,給您換了螢幕。”孫國龍說道。
老週一把接了過來,好像拉住了一位老朋友。
絲襪屏沒有了,換成了更滑膩的全新螢幕。
“是馮老要和您通話,手機上不行。”孫國龍說道。
“出大事了?”老周立即反應過來,問道。
孫國龍點了點頭。
老週一下子就有點急了。
孫國龍找到自己,並不容易。
而找到自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跟馮老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