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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普通嗎?誰不普通?
被冷風吹了一下午,瑟如老狗的老周,在這個簡陋的麵包車裡,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
甚至睡得還很舒服。
平時老周睡的那些出租隔間,不是陰冷,就是酸臭,也有陰冷酸臭的,真的比不上在這麵包車裡睡上一覺,來得舒服。
老周甚至還做了一個夢。
夢境好像是接著早上的那個夢,自己是一盆滷水豆腐,在燈光下被映得很白,很耀眼。
盆子突然抖了幾下,豆腐被抖碎了一角。
老周就被嚇醒了。
車子突然有些顛簸,應該是離市區很遠了。
睡了好久了,天都有些擦黑兒了。
老周在路上迷迷糊糊聽到老趙介紹這次的活計。
是一片在建小區,要裝個樣板間,刮大白的活,最多三天,必須幹完。
一會兒到了地方,管一頓晚飯,吃完就開始幹活兒,先平整牆面。
說完扔給幾個人一張紙。
那是一張印刷著飯票的紙,剛好二十四張,四個人分。
不過,老周有點好奇。
像這種在建的工地,刮大白這種活兒,用自己的工人就好了,為啥要跑城裡去找散工呢?
其它幾個人也好像有類似的疑問,但大家都沒吭聲。
老闆不說,咱也不能多嘴問。
麵包車向右轉彎,進了一個工地。
黑漆漆的,沒看見什麼人。
老趙回頭看了一眼,“先吃飯吧,那個棚子下面打飯。”用手指向了一處有燈光的地方。
老周幾個人也是都餓了。
特別是老周,衣服最單薄,嘴唇都有點蒼白了。
但對老周來說,這種時長的飢餓,都太普通不過了。
只要有覺睡,老周連續呆在床上一兩天,不起床,不吃飯,也是經常的事兒。
老周攥著分給自己的幾張飯票,跟著老趙,來到了一個棚子下面。
老趙把頭探向門裡,衝裡面喊了一句,“四個,刮大白的,三天六頓。”
門裡閃出了一個人影,看了老周他們一眼,衝老趙點了點頭。
打飯要排隊,老周幾個人就排在隊尾,總共也就十幾個人在排隊。
其它人都打好了飯,就在周圍找個避風的地方,直接吃上了,或蹲或站。
看老周他們來了,其它的人都盯著他們,能在眼神中感覺到明顯的敵意。
這可和以往的情形不同。
一般出來打工的,互相之間都會有基本的共情,能幫忙就幫忙,能相處就相處。
像現在這樣有明顯敵意的,還真不多見。
藍馬甲老頭跟排在前面的人搭話,也沒被搭理。
老周幾個人就明白,這工地,有事兒。
菜是白菜燴豆腐,沒油星,比起巷子裡的那家燴菜,差遠了,估計三塊錢一碗都賣不上價。
饅頭管夠,老周用筷子插了四個,管不了那麼多了,終於能放開吃一回。
老周兩口饅頭,吸溜一口菜湯。
餓不著,感覺真好。
“小點聲!”老周被旁邊的工人喝斥了一句。
老周頭都沒抬,只是把吸溜的聲音調小了一些。
看他一眼都是自己輸,都是出來打工,得過且過,沒必要太認真。
真沒必要。
老周把湯碗在水龍頭底下衝乾淨了,送回了打飯的視窗。
老趙在一旁分配活計,幾個人把麵包車上的材料搬到了一套一樓的房間裡。
老趙也把剛才的情況看在眼裡,不過他也沒給出任何的解釋,只是讓老周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