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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竟然有些討厭她,還有些害怕。她如此直接就扔出一個結論給我,告訴我我最好的朋友可能是喜歡我的,幾乎是以一種篤定的姿態宣告了這個結論,連反駁都顯得多餘。而我嘴上說著拒絕的話,心裡卻在害怕事實真的就是她說的那樣。
在陶淞年說出口之前,我都從來沒有想到過,寧冉可能會對我有一些超出友情以外的感情。我怎麼會那樣想呢?
我們在彼此的生命中佔據了非常重要的角色,相互陪伴著長大,每天同進同出,甚至比雙方的父母都更加了解對方。這些年裡寧冉幾乎是在一步一步地指引扶持著我成長,我怎麼會想,又怎麼可能去想,她也許是喜歡我的?一種超出了朋友範疇的喜歡。
然而就像陶淞年說的那樣,她告訴我這些對她自己是沒有好處的。
要是我永遠都不知道,寧冉也永遠不提,那麼這樣對陶淞年才是最有利的。大家就當做沒有這回事,我和陶淞年也許會心安理得地繼續讓好感滋生。
可一旦我發現了,或者有一天寧冉自己說出口,我勢必沒有辦法不顧慮寧冉的感受,畢竟她對我是如此的重要。
最糟糕的莫過於當我和陶淞年關係更加密切之後才得知這件事,到那時我們誰也不好過,場面必定會非常難堪。
如若不是我向陶淞年求助,她也許都不會告訴我她的看法。陶淞年確實沒有必要欺騙我。即便我還沒有認可她的猜測。
我很努力地說服自己,不要受陶淞年的影響,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準備將體育課上的談話當做一個笑話。
說不定,寧冉也會把它當做一個笑話來聽。要是這樣,我就不需要再心懷不安,總是疑神疑鬼了。
只是事情顯然在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在我勉強勸了自己一夜不要多想之後,寧冉為陶淞年的猜測增添了一件有力的證據。
早上我按時站在家門口,等著寧冉從樓上下來,我們再一起去車棚取車。要帶的早餐是早就買好的,一袋牛奶吐司,還有一杯保溫杯裝的熱豆漿。我曾經無數次這樣將早飯拎在手裡,要騎車的時候再遞給寧冉,路上靠她給我餵食,以便在進學校前就解決掉早餐,可以更專注地進行早自習。
下樓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我絲毫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妥,心裡甚至還在醞釀著要不要跟寧冉講一講那個「笑話」,說不定會被她翻個白眼嘲笑一通,質問我哪裡來的自信,笑著罵我異想天開。我也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鬆一口氣。
只是我踟躕了很久,不敢去賭這一把。萬一……萬一我賭輸了呢?我在心裡暗自想著。到時候我要怎麼面對寧冉?難道大清早的,我們要在這清冷的小區馬路上尷尬地相顧無言嗎?
進車棚的時候我習慣性地就要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寧冉,趁我取車的功夫,她正好把袋子開啟,便於路上拿取。
然而這一回寧冉沒有接,連手都沒有抬起來過。
我有些詫異地抬頭去看她,只見她兩隻手都垂在身前,捏著外套上的拉連結頭。
「嗯?拿著呀,我要進去取車了。」我以為她沒注意,又把手裡的麵包豆漿舉起來,在她眼前晃,示意她接過去。
寧冉的手仍舊沒動,斂了一下眉頭,睫毛忽閃,看上去好像在考慮什麼。我的手臂隱隱有些痠痛,生出些不好的預感來。
「我想了一下,覺得這樣不太好。」她似乎終於考慮清楚了,緩緩地開口。
「有什麼不好的?我們不是每天都這樣嗎?你今天是出什麼問題了?」我大惑不解,把手放了下去,急急地追問道。
寧冉一直在原地踱步,沒有消停過,神色頗有些認真地跟我解釋,「我是說,以後我還是不要給你餵早飯了。畢竟你現在和陶淞年比較親近,要是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