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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抬起眸子,此刻她只能看到她的側臉,近距離看,其實能發覺她面板有些不自然,不過鼻樑高挺,線條也極好,也是漂亮得很。想到她當日說過,她不會讓她一直如此委屈的,可是……眸子突然有些酸,她閉上眼,心裡的痛意更是濃重了幾分,她害怕,她終究會失言。她曉得她有一日總要丟下她,可她以為她可以在比之前替她打理好一切,從未想過會如此快,除了讓她著急,讓她無奈,她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這人感情上雖然甚少熱烈,可是自從互通心意後,其實都是她在縱容自己,同當年一樣,她慣愛淡淡的,可骨子裡比誰都疼她。
她其實很自私,自私地賴上她,只因為只有她可以給自己溫暖,自私地讓她愛上自己,因為她貪戀那種感覺,如今也許會自私地丟下她,因為她很清楚,若沒有她,傅言卿這一生都會為了西南王府殫精竭慮。此次傅言卿來蜀地,大部分是因著自己。此刻落入險境,已然不知是因著誰,可她不能冒險,不能讓傅言卿折在這裡。
趙墨箋不能死,她若死了,拖著自己這個累贅,傅言卿逃不掉。外面也不知過了多久,可是那些驍騎衛不會放棄,只會越來越多。有蕭拓在,她在蜀地護不住她。那便只能逼著趙墨箋許諾,放過傅言卿,但她也清楚,讓趙墨箋放過傅言卿可以,可經過這事,趙墨箋絕不會放過她。
閉上眼,趙梓硯將臉貼在傅言卿脖頸處肌膚上,輕輕蹭了蹭,隨即便不動了。只是隨後她發現,傅言卿原本有節奏的心跳,開始一點點加快,最後仿若擊鼓一般,連帶著呼吸也亂了。
「撲哧」趙梓硯挪開臉,歪在傅言卿肩頭悶頭笑著。傅言卿臉色紅潤非常,有些羞惱地捏了捏趙梓硯腰間的軟肉,卻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扶著她,怕她歪下去。
那廂趙墨箋被擾得靜不下心,睜開眼,在一旁冷眼看著膩歪在一起的兩人,不知在想什麼。
時間一分分過去,許久後趙墨箋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啞聲道:「選吧,走哪條路。」
傅言卿坐直身子,小心將趙梓硯扶起來,她嗓音依舊平淡無波:「左邊。」
說罷她並未等著別人抉擇,徑直走了進去,趙梓硯靠著她,同樣沒有一絲遲疑,無言幾人完全服從,俱都跟了過去。趙墨箋在後面神色晦暗不明,握了握拳,最終也是走了進去。
左邊這條路並不長,不過百十步,一切豁然開朗。眼前是一個圓形大殿,白玉鋪就的臺階環繞著上行,上方乃是一個同入殿前一模一樣的白玉臺,只不過高臺上面放著一個四方的棺槨,做工極為精緻,青銅大棺上,施以朱綠,以雜金相錯。棺槨上鏤刻九章紋路,足以證明這棺槨是誰的。只是趙墨箋等人心中皆是瞭然,這永帝陵並未完工,蜀中便被破,永帝也是馬革裹屍,未能葬身於此,此處合該是空棺。
可是眼前這些對趙墨箋而言卻是很大的打擊,她心心念念著永帝寶藏,可是眼前空無一物,唯獨這座空棺算得上價值連城,可是那填龍脈的黃金,還有玄甲兵圖譜,都去哪了?放慢腳步,她一寸寸搜尋著。可眼下此處只有那座棺槨,就連出路,她也未尋見,原本的風口竟然奇異消失了。她臉上表情有些龜裂,看著傅言卿,冷冷道:「這就是你選的?」
傅言卿並不理會,沉聲道:「還有棺槨未查。」
趙墨箋眼神一閃,說不定下面還有玄機,心裡再次燃起一絲希望,她看著那棺槨,開口道:「誰開棺?」意思很分明,她不會動手。
傅言卿嗤笑一聲:「帝王之棺厚九寸,乃六重棺,你覺得我們誰能動得了它?」
趙墨箋不語,齊晟和紫菱卻是站了出來,傅言卿幾人分站兩邊,可一行人都是傷病加身,愣是挪了半寸後沒了氣力,趙墨箋沉著臉,運足內力一起推了起來。隨著沉重的滑動聲響起,這厚重無比的青銅棺終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