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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得要記好本分,哪怕心裡拿他當了親弟弟,但也不可表露,他是主子,他是皇子,她要收斂,切不好不顧尊卑了。
許連琅長長嘆氣,為自己又給他找到理由而無奈,但也總算心安,心尖那股子疼痛終於漫了過去。
路介明並不知曉這短短的時間裡,許連琅的心思已經轉了一圈,他將目光放在那貓身上,這隻貓黏人的很,前蹭後蹭左蹭右蹭,眯著眼睛抻著鬍子,一副蹭完這人就是我的人的模樣。
他聽說過,貓兒這樣蹭來蹭去,就是在標記,就是在佔有,就是在宣告這個人是它的。
他隱忍了幾下突然就竄起來的火,努力嘗試往下壓。
許連琅剛要轉身繼續上臺階,只覺得腰間驟然一緊,那張因為寒冷而紅撲撲的臉瞬間貼了過來。
他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縮短,他的臉幾乎要貼到她的柔軟的胸,許連琅被他這動作驚嚇到,連連後退,等後退出正常距離,才發現他在用腳趕著那隻貓。
他動作不大,力氣也收著,只是用鞋子碰那貓的軀幹,催促它快點走。
那貓兒也不知怎麼回事,在那處被趕,就離開那處,施施然跳上幾階,重新湊到許連琅身邊,蹭啊蹭。
路介明盯著那貓,臉上的紅度又濃了一瞬,誰也分不清是因為他又冷了還是被氣的。
他已然知曉自己不能佔著她不放,但為什麼還要有一隻貓來跟他耀武揚威。
又或者說,貓都可以廣而告之,告訴它的夥伴,這個人身上有我的味道,就是我的了,他卻不可以。
他覺得無力且氣憤,他甚至不如一隻野貓。
今夜聽到的,讓他迅速有了緊迫感,他本以為距離她離開聳雲閣還要一段時日,卻沒成想,竟這麼快。
他的理智在一遍遍告訴他,讓她離開,才算是真的對她好。
但他的心,卻又在拼盡全力的渴望著她。
最終,理智獲勝,將這顆弱小的乞憐的心死死的壓了下來。
他氣急敗壞,難得孩子氣,與這隻貓槓上了,貓在那邊,他就要在那邊,貓如何貼著許連琅,他就要貼的更近一些。
許連琅看他這幅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幹嘛跟只貓鬧。」
明明距離那次用膳他們不歡而散沒有多久,但再次聽到許連琅帶著笑意的聲音卻彷佛隔了好久好久。
她音色清澈,有著女兒家的嬌俏,也有著幾分爽朗,又脆又嬌,一帶上笑意,更顯動聽,像是煦日暖陽,伏於天際一線,悄然帶來天光。
他想,真好,還可以聽到這樣的聲音。
她臨去皇宮前,他一定好好待她,不再冷嘲熱諷,不再含沙射影,更不再日日冷漠相對,他要珍惜最後的聽到她聲音的日子。
更要一寸一寸的記住她的樣子。
於是,這一次,他應她的話,應的異常乖巧,「貓身上髒,會弄髒你的裙擺。」
許連琅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她是想不到,他還會擔心他裙擺弄髒。
她見他低了頭,耳垂更顯紅潤,心下不忍,「殿下,我們走快一些,太冷了。」
說完,她便率先又往上走了幾個石階,見路介明遲遲沒有跟上,「殿下,你是累了嗎?需要奴婢揹你走幾步嗎?」
婢子背年幼皇子再正常不過,年幼皇子貪玩,總是跑的遠了,回來的時候喊累,這種時候,大多都是奶孃婢女揹回來、抱回來。
許連琅不覺得這個算是越舉。
十歲的路介明,倒也還算是小的。
她半蹲下身子,等了一會兒,就在她以為路介明不會上來的時候,陡然覺得背上一沉。
一雙早就被凍的冰涼的小手繞過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