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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千清咯咯笑了出來:“怎麼我每次見你,張口第一句話必定是帶你吃飯呢?”
“廢話少說,快來。”我拽起蕭千清,直奔最近的一家酒樓。
菜上五味,酒過三巡,我才捧起舉著酒杯笑問蕭千清:“這次大老遠的來找我,朝裡又有什麼事了?”
其實和蕭千清坐在一起的感覺挺不錯,自我們進酒樓起,不但酒樓內的女子,就算是男子,也要時不時地向這邊瞥兩眼,目光中滿是驚豔。
看到有人看他,蕭千清更加容光煥發,一舉手一投足也越發閒雅雍容,聽到我問,他居然不大自在的放下手中那盞明前龍井,笑了笑說:“非要是朝中有了事,我才能來找你嗎?”
我夾著一隻鴨掌啃,沒有搭話。自從我開始行走江湖之後,蕭千清總會時不時地冒出來看我,反正我的行蹤一直有御前侍衛蠱行營的人向他報告。他每次來都會跟我說一下近段朝中的事宜,也好讓我大致瞭解一下朝政,從我開春時離宮到現在,小半年時間下來,我的足跡遍佈大江南北,他的足跡也跟著踏遍了大江南北。
“陵墓快要建好了。”蕭千清忽然說了句。
我把筷子上的鴨掌放下,蕭千清說的是正在修建的皇陵,皇帝駕崩的突然,工程浩大的皇陵還沒有修好,梓宮就一直在奉先殿裡放著,等待陵墓修好後再下葬。
“到時候定立尊號,主持祭奠,都要你在場才行。”蕭千清聲音平淡。
我倒了杯酒灌下去:“還有多久修好?”
蕭千清拿過酒壺也給自己倒了杯酒,金黃色的液體在杯盞中流轉承合,搖曳出一點水光,他用手指撫著杯沿:“晉州竹葉青,這小店裡倒是有好貨色。”
我低頭沒說話,從什麼時候起,我喝酒就只喝竹葉青了,晉州上好的竹葉青,顏色金黃,河北的竹葉青,顏色淡綠,江南家釀的竹葉青,顏色淺碧,一杯杯的在我手中的酒盞裡晃動,涼涼的滑到我的喉嚨裡去,都是竹葉青,也許因為那個人,最喜歡的酒是竹葉青罷。
“你還在想著他?”蕭千清嘴角噙著淡笑,話輕鬆的就吐了出來:“都已經死了半年,是時候忘了吧。”
我放下筷子站起來:“這頓飯多些款待,等陵墓修好,需要我回去,派人來通知就好了。”
我提起被我放在桌邊的金背大刀,轉身就走,沉甸甸的大刀握在手裡,有種莫名的安心,我總算明白那些刀法差的人,為什麼會喜歡用這種華而不實的大刀了。
從蕭千清那裡混了頓飽飯出來,並不代表著頓頓都能有飽飯,快到子時了,我還在大街上晃悠,不單單是因為我沒錢住店,還因為我肚子又餓了。
這會兒已經夜禁,我避開巡夜的皂隸,兩眼放光的在空無人煙的街道上走來走去,期望著瞎貓撞到死老鼠,能夠碰巧看到過千紅。
又轉過一道街口,還真就在一條巷子口看到一個疑似過千紅的人影,一閃就進了箱子。
我不敢大喝招來皂隸,快步追過去,巷子很短,居然是個死巷,我驚喜地向巷子盡頭站著的那個人影掠去。
趁著月色一看,真的就是過千紅,我一把揪住他的領子:“看你還往哪裡逃?”
過千紅的眼睛直視前方,神色很古怪,喉嚨裡咯咯了幾聲:“琉璃醉……鳳來閣……”
他的眼珠凸出,再沒了聲息,我鬆開手,他的身子僵直的向後倒下,口鼻裡緩緩流出幾道鮮血。
他是被人下重手震碎五臟,現在已經死了。從我發現過千紅在巷口,到我趕來,那個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擊死過千紅,脫身走了。
過千紅到底想說什麼?琉璃醉?鳳來閣?又和這個幫派扯上了關係?
鍾無殺
下卷
涼風習習,皂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