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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搭上白玉堂手腕,在跳動的脈搏上輕按:
這是最後的艱難時刻。我會還給你自由,連上我的一起。
白玉堂看著展昭湛黑的雙眼,微笑回應:
這是白爺今生做的最大一筆生意,押上我自己,賺回你。
展昭用力握住白玉堂手腕,千言萬語都在一握裡傾盡。
他收手向門口一招,門立刻開啟,早已準備好的看守捧著全套上校軍服,進門敬禮。
他看到坐在床邊的年輕武官起身還禮:&ldo;放在這,你去叫車,開到樓下。&rdo;
看守忙不迭地退出去,房間裡這兩個人的氣場讓他只想快點離開。上司們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展上校昨天安排得那麼狠,今天卻要親手給白上校換衣服,這衣服和喪服沒什麼兩樣。軍事法庭,那是軍官們談之色變的地方,它不可避免地染著秘密審判的意味,代表強權,代表軍法,而這些往往與公平正義無關。曾經有軍官在上軍事法庭前自己帶了手槍或毒藥,可是這個一現身就銜及上校的白玉堂連自殺也沒可能,他是戴著手銬腳鐐受審的第一個人。
白玉堂翻開放在面前的軍裝,看看縱貫側邊的拉鏈:&ldo;我還想戴著這些玩藝怎麼換衣服,他們為了這事確實挺用心。白某不勝榮幸。&rdo;
白玉堂說著就起身下床,昨夜藥勁太大,腳踩到地面,頭忽地一沉,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去。心裡剛叫聲不好,已經有一副肩膀及時接住他,把他滿懷抱住。
白玉堂就算再不願意,也只得在展昭肩膀上歇歇氣力。頭靠在展昭頸間,那種暖和舒服甚至讓他忘記了傷痛。
展昭臂膀擁著白玉堂赤裸的胸肩,等他這陣頭暈過去,平穩地把他送回床上,拿出急救包裡的紗布,輕輕按住白玉堂肩胛:&ldo;別逞強。&rdo;
白玉堂自己也知道要儲存體力,反正這會在展昭面前也沒什麼好保留的了,於是閉上眼睛,伸開兩條長腿趴在行軍床上,乖乖配合著展昭包裹那些橫七豎八的綻裂傷口。
展昭包裹完畢,幫白玉堂把軍裝穿好。樓下響起小心翼翼的汽車喇叭聲,展昭開啟門,兩個憲兵已經等在門口。
白玉堂自己蹬上皮靴,向憲兵笑道:&ldo;鞋設計得不錯。把腳鐐遮掩得這麼巧,特工總部的心思到底有多少是用在正地方的?&rdo;
憲兵非常有眼色地緊緊閉嘴。陽光從門外照進,兩位上校軍裝整肅英武。尤其是白玉堂,如果忽略鐐銬和臉上的傷痕,完全不像是去受審,倒像是前去領受表彰。
羊皮巷的南京軍事法庭開庭前鴉雀無聲,陽光射進高窗,彷彿被空氣吸盡所有熱量。
同樣的陽光,照著上海的秘密和談會場。
九點半,同時開始。
審判長是上將龐吉,審判員是文職少將顏查散。
上校展昭位列證人席。
白玉堂被憲兵押著,站在被告席上。
和民事法庭不同,沒有辯護,沒有旁聽,只有審判和記錄,判決和懲處。
龐吉:&ldo;姓名?年齡?籍貫?軍階?&rdo;
白玉堂:&ldo;白玉堂,二十五歲,金華人。&rdo;他一雙利眸似笑非笑地掃了龐吉一眼,&ldo;白玉堂從來草民一個,上校軍階是草民死在背蔭河以後政府追認的,所以白某今天才有幸站在軍事法庭,省了辯護律師的麻煩。&rdo;
龐吉敲了一下警錘:&ldo;白玉堂!法庭沒有問的內容,無須囉嗦!&rdo;
白玉堂笑著點頭:&ldo;懂了,長官。&rdo;
龐吉:&ldo;關於你的罪行,法庭有幾個問題,請你答覆。&rdo;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