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多次枉痴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辣地攥了一把,無論多危險的境地,多慘重的傷痛,他見得最多的都是展昭的微笑。內心怎樣的動盪,才能將鐵骨鐵血的展昭震出淚來?
他的唇離開展昭的臉,望著對方的眼睛。
他形容不出來自己在展昭眼中看到了什麼,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神情。眼淚融化了溫潤的堅強,流出的是迷惘和坍塌,幻滅與蒼茫。
一切的努力,是為換前程。
怎樣的前程?誰的前程?
白玉堂閉上眼睛,抱著展昭的頭,一毫一分地吻去淚跡,嘴唇移到展昭耳邊溫言:&ldo;貓兒,你看,爺又沒吃什麼虧,先穩住他們,辦法有的是。&rdo;他強牽出笑容,&ldo;你要是真心為我好,就安心養身體,再別打剛才那種傻主意。&rdo;
展昭不說話,到頭側握住白玉堂的手,拿到眼前。釘手銬時的粗暴動作把白玉堂臂上包裹的繃帶弄得血跡零亂。
白玉堂把手往回縮了縮:&ldo;我自己來。&rdo;
但是展昭並不想鬆手,白玉堂發現與其硬掙,還不如服從更能替展昭省力。
展昭拆開繃帶,細細地把白玉堂兩隻手臂包好,又在銬環下面墊上厚厚的紗布。
&ldo;真舒服,貓兒你手藝好。&rdo;白玉堂晃晃手臂,面有得色,&ldo;像沒戴這個一樣。估計十天半月不用再費勁包了。&rdo;
他是想緩和氣氛,展昭也就配合著一笑。
不是白玉堂熟悉的暖比春風的笑容,而是薄到虛無的一層隱痛。
白玉堂目光凝重,透過這個表情,他看到展昭腳下是一片虛空。
特工生涯是在刀尖上跳舞,但刀尖也是一種真實。一個人相信他腳踩的那片刀叢,傷痕累累也能無怨無悔,但是有天他發現一切都不可信任,迷失的感覺把人懸到半空,這種打擊足以崩解任何人的堅強。
白玉堂握住展昭的手,沿著手腕摸索上去,卸下展昭臂上的箭套,放在枕邊:
&ldo;這個,原本沒想給你。我是想自己戴著,好好對你,為白家,也為我自己。說句做晚輩不該說的話,我親眼看到我父親這麼多年過的是什麼日子,我事事佩服他,唯獨不服他寄在袖箭上這份心思,不想像他一樣沒個結果!辛苦成玦,什麼話!我絕不讓我的辛苦白費。你懂麼?展叔為他的少年中國死,但你,要為你我的少年中國活。&rdo;
少年中國,明明是生機勃勃的名稱,讀在展昭唇齒間卻莫名酸澀。
少年中國。
你和我。
但你在我面前上銬釘鐐,我都無力阻攔。
展昭目不轉睛地看著白玉堂,想去握他的手,卻被疼痛卸散了力氣;想控制著不讓白玉堂看出來,可白玉堂早已發覺。
&ldo;疼就不許逞強。&rdo;他幫展昭伏到墊高的枕頭上,脫掉礙事的上衣,輕柔檢視,傷口周圍的面板比展昭前額還要滾燙。
門在這時響起,南京的手下端著兩碗雞湯銀絲面進來,看白玉堂坐在床邊,忌憚著他那一手飛蝗石功夫,猶豫著不知該不該上前招惹。
白玉堂下頦指向桌面:&ldo;面放下,去拿些碎冰。&rdo;
&ldo;做什麼用?&rdo;對方顯然習慣了事無巨細的諜報工作,什麼都要問清楚。
白玉堂冷冷一眼,對方立刻閉嘴出去。
麵條還燙著,碎冰就送來了。白玉堂看看大小,不滿意地皺眉,把冰塊倒在桌上。
&ldo;太大。這群人粗心到這個程度,虧他們還是吃這碗飯的。&rdo;
他握拳抬腕,利用銬環幾下把冰塊砸成不硌傷口的小粒。人做事時的聚精會神原本就是種魅力,白玉堂砸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