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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來壓制地府入口的陰氣,此時開的正豔,與關口那邊蒼茫的黃泉不歸路全然不同。
僅僅一步之隔,就是如此天差地別的兩個世界,以致杜尚秋每從此門過時,都會生出諸多感慨來。
不過今天他卻沒有多少時間感慨,因為前方一抹湖藍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正是春霄。他趕忙雙腳懸空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剛一追出桃林,卻猛然發現春霄並沒有走出多遠,正停在一所山居的院外。
杜尚秋連忙一個急剎車拽住七郎又躲回了桃花林裡。凝神望去,只見春霄先是四處環視一番,這才推開小屋的籬笆站在門前摳門,而這屋子……卻不是杜尚秋已知的任何一位春霄親友的住所。
答案馬上呼之欲出,杜尚秋卻忽然不想往前走了。
他正在患得患失。
一邊既想知道春霄進入的這處小屋究竟是何地方,一邊又不免擔心撞破自己不願看見的場面。說實話,饒是他一貫笑口常開,看起來沒心沒肺,若真是看見了那……什麼,恐怕也會忍不住爆發的。
一直壓抑了那麼久,臨了卻栽在自家娘子手裡,豈不是冤的慌?
“乾爹,我們怎麼不走了?” 縱使七郎天賦異稟,這個尚不知情為何物的小傢伙也想不通杜尚秋的心思。
杜尚秋笑著拍拍他的腦袋,“乾孃已經到了地方,一路上也沒有危險,所以咱們可以撤退了。”原本與她簡簡單單的度過最後的光陰才合他的意,那就沒必要橫生枝節了,哪怕是自欺欺人。
七郎本能的覺得這話有點問題:又沒見到屋內有什麼人,怎麼就知道乾孃一定安全了呢?然而沒等他問出口,那邊小屋吱呀一聲開門,一個人已經走了出來。
銀月如鉤,照著院內一個文衣書生,雖是服飾簡樸,卻是端莊大方。那人衝春霄微微作揖,稱一聲“郭小姐”,道不盡的溫文爾雅。
杜尚秋“啪”的一聲,無意識的就折斷了手邊的一根桃花枝。
紅顏骸書生奇遇(2)
“郭春宵!你在幹什麼?!”
月夜下靜寂的小院落裡忽然響起一聲厲聲喝問——不過並沒有隨之而來的猛烈揣門聲,因為杜尚秋幾乎同時就穿門而過了。
最先直面他的目光的是一個年輕的書生,吃驚的大張著嘴看向站在門口的他。許是被驚嚇到了,這書生腳步的一歪,直接朝正坐在床上的春霄摔去——不過,也沒有發生任何誤打誤撞可以讓人浮想聯翩的事情,因為他直接就從春霄的身體上穿透了過去,一腦袋砸在了床上。
“啊!”一男一女兩聲驚呼同時響起。
這一片混亂景象,若是追溯起來,還得往前倒退數個時辰……而有關春霄的種種奇怪舉動——正如如杜尚秋所想的那樣,確實是源於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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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春霄正走在回地府的路上,冷不防聽到有人在她身後叫喚,她猛然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就轉過了身體。
只見一個年輕書生站在她的身後,雙眼直視著她,又喊了一聲:“姑娘”。
這……這是在喊我嗎?雖然與那人四目相交,春霄還是有點犯嘀咕。她四下瞅了瞅,確定再無旁人,可按理來說,她是魂魄之身,凡人是絕無理由能看到的啊!
這麼想著,她不由的怯怯問道:“這位公子,你是……喊、喊我?”
“正是姑娘啊。”那書生回答的有點莫名其妙,似乎春霄問了句廢話。
咦!這可真新鮮!春霄不禁感到新奇。
她仔細看了看那書生的腳下——有著實實在在的影子,這就證明他非是同類。而且看他那文文弱弱的樣子,對自己也絕造不成傷害,春霄底氣一下子足了起來。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