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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鴆止渴。」
少女的面上冰寒,比之這寒冬也毫不遜色,蔣岑沒來由地就有些懼。原本就懼了一輩子,這一世仍是改不過來。
可總也不能說個清楚,怕是露了餡。
蔣岑往她那廂捱了捱,又捱了捱,未及動作,就聽耳邊命令:「別動。」
秦青細心替他洗淨了傷口上的藥粉,轉身去藥櫃上又取了新藥,一邊手指蘸了些出來替他抹上一邊公事公辦道:「血塗子是保命用的,雖是能迅速止血,卻是堵了經脈,非到傷了要害用不得。」
蔣岑乖順聽著,瞧著那手指停下,直覺不好。
果然,面前人突然道:「你用這般藥,是在躲人。」
這句話出來的一瞬,秦青便就沒有給他機會辯駁:「那小廝不是書院的人,對嗎?」
「嗨!」蔣岑這才摟了自己地膝蓋去瞧那傷口,不在意道,「你也知曉,先前我實在荒唐,怕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是嗎,」秦青收了藥瓶站起來,「能叫蔣家不敢惹的,怕也是是個厲害人物。」
蔣岑沒曾想被她帶著跑,話頭一偏,憨笑一聲:「你放心,我絕對能處理得妥妥的,定不會叫你嫁過來跟著受苦。」
這話越發沒了方向,千曲百轉地可著勁往莫名其妙的方向跑,秦青想拉回來,終歸是轉身往邊上去。
蔣岑瘸著腿扶了榻站起來:「唉,秦小姐不聽聽我為何受傷了?」
「既不想說,算了。」秦青兀自收拾藥瓶子,在藥櫃裡取藥,不再理會。
其實一直到此時,蔣岑腦中還有些糊塗,想討她一句明確的回應,又開不得口,本是自詡嘴皮子甚溜,到了她面前每每都折了。
半晌,終是憋出一句話來:「秦小姐看我們現在,像不像是私會?」
「……」秦青覺得,夢裡那討嫌的人當真這般出現在面前,仍舊很是讓人想打人的,難怪自己到死都沒與他好生說過一句歡喜。
若是說了,這人豈不是蹬鼻子上臉,什麼話都能編排出來?
「木通!」秦青揚了聲。
外頭人應了一聲進來:「爺可還好?」
不問還好,一問,那榻上人又生無可戀地倒了下去,嚇得木通匆匆過去扶了:「爺!」
「早與你說過,你家公子命大。」秦青不痛不癢地過去將手裡的藥包遞給他,「每日三次,這幾日不可染水,不得飲酒。」
「是是是!」
秦青最後又調了藥膏出來,丟進他懷裡:「若是再用血塗子,我保證你下半輩子坐輪椅。」
木通扶著人,覺得向來英勇的少爺竟然抖了抖,直待那少女出去,才敢喘了口氣:「爺,這秦小姐,好兇啊。」
「嗯。」
木通低頭一瞧,自家爺竟然在笑,還笑得很開心,原方才那抖不是怕的是樂得?
「爺,你是不是發燒了?」
然而手已經被人扇了下去,生疼。
蔣岑動了動自己的腿,復又抬起眼來:「那人走了?」
「走了。」木通正了神色,「打後院走的。」
「哼。」剛要站起來,腿上一陣撕裂,唬得蔣岑又一屁股栽了下去,看見邊上傻愣的人,「瞧什麼!還不來扶著爺!」
「是是是!」
兩人這般走得實在是慢,蔣岑身長,木通弓著背,艱辛得狠,邊往外頭挪著邊問:「可是爺都這樣了,冬獵還去嗎?」
「去,怎麼不去。」蔣岑單腿帶蹦著,想起來,「你去搞個輪椅來。」
「哈?」木通搖頭,「老夫人見著定是要罵的。」
「嘖,這般回去難道祖母就不罵了?」蔣岑嫌棄一聲,「木通,動動你的腦子,不能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