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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早些睡。”
我今天心裡十分堵得慌,聽了這話份外添堵。能幹的不能幹的我同蘇衍之全乾了,為什麼見面說話還乾巴巴的跟兩個陌生人似的假客套?
我抓住蘇衍之的肩膀,奶奶的是男人有話就直說:“你今天回來一趟純粹犯傻。如果當真穿幫皇帝砍我,你回來一個只能多賠一個。你家也是做買賣的怎麼不懂這個道理?!”
蘇衍之輕描淡寫地問我:“多賠一個跟多賠十幾個哪賠哪賺。”
這句話高深,我啞口無言,盯著蘇衍之聽他繼續。蘇衍之苦笑:“譬如皇上不知情忽然曉得你是假冒的,一開始說王爺確實還魂的就是我,我一定是個主謀,至少也要算個合謀。我與那十幾個人在一處只能做連累。”
“成天口口聲聲說大家是自家人的是你,一到有事情,最生分的也是你。日後再有事情,千萬與我說一聲。須知道你我兩個早在一根繩子上栓著,便是如今這繩子沒了。你若還當我蘇衍之是自家人,凡事都給我個實信。”
昏慘慘的蠟燭光忽悠悠地晃,此情此景我再不把蘇衍之摟進懷我是王八蛋。但頭一次演文藝片,動作難免僵硬,聲音略有些乾巴:“衍之,我對不住你。我……”
蘇衍之靠在我身上,沒說話。在這種氣氛裡我不繼續我也是王八蛋。但是這個王八蛋老子當定了。裴其宣那裡還沒通知到。
我輕輕鬆開懷抱,蘇衍之退了一步,大家對面站著,我硬著頭皮說:“衍之,我對不住你的地方多的是。”頭條就是老子明明跟裴其宣好過了又來扯上你。“情非得以這種詞我也說不出口。”其實我無恥地想說是情不自禁。“我……你晚上先好好睡,我有時間再同你~同你說。”這句話有點不倫不類,而且語氣太乾巴。但是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什麼貼切的句子。
我沒敢看蘇衍之的臉,轉身出門。聽見蘇衍之在身後慢慢道:“告訴了其宣就去睡罷,明天別忘記去安國府。”
實踐證明顛不破的真理,馬小東沒搞地下活動的命。
到了裴其宣門口敲開門,黑燈瞎火裡朦朧看見裴其宣惺忪的睡臉,扶著門聲音都含著倦意:“仁王走了,蘇衍之那裡也說完了?”
我哈哈兩聲:“啊,我來跟你說~~”
裴其宣打了個哈欠:“沒事就好,”眯著眼輕輕向我一笑:“早些睡罷。”手一伸,我還沒反應過來,門板就到了鼻子尖。
我摸著鼻子對著插攏的門板站了半晌,轉身走了。
——
第二天上午,我站在安國府的大門口,與一個鬥眼門房兩兩相望。
門房小哥一身蔥綠金邊的衣服與硃紅銅釘的大門相映相襯,甚有風味。“這位兄臺,安國府可不是人人都能來的地方。沒拜帖不成。”
我只不明白,為什麼符小侯進我泰王府如蝗蟲進麥田,長趨直入,深入核心。我進個安國府偏就這麼難?前兩回過來託了趕車抬轎子的王府號衣的福。今天玩了個步行,又趕上個新來的門房,堵了。
我說:“拜帖忘記了,實在有要緊事情。”
門房說:“侯爺這幾日剛回,過來府上的都說有要緊事情,難道人人都進?兄臺我給你指個明路,去介紹你來的大人那裡討張帖子。我好有個東西往裡遞。”>br />
敢情門房把我當成找安國侯辦事的了。我刷展開摺扇,晃了兩下:“我是找你家小侯爺,你只說他哥們來找他有事。”
門房小哥扯了扯嘴角上下看了我一看。千不該萬不該老子不該為了耍帥穿了件白袍子出門,頂著太陽從泰王府到安國府,上半身一塊塊的黃漬,下襬灰撲撲的塵土。
門房說:“小侯爺不在,你改日來吧。”
總算我臨時動了靈機,袖子裡摸出一錠銀子,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