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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像個娘們一樣摟面鏡子,愁眉深鎖長吁短嘆,要不要把右眼也打青了湊個對稱美。符小侯是練家子,手勁不輕。我的左眼鼓的像個核桃,紫中帶青。疼了我一夜,昨晚上扇自家嘴巴扇了通宵,臉也通紅。
躊躇了約莫個把鐘頭我還是出去了,不出去也要有人進來。橫豎都要見人,見不得人的事情敢做就要敢當。反正,我悲壯地想,抱著男人啃一口在小王爺身上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幸好,下人們看到我的眼都低下頭不敢仰視,沒人多嘴。小順也難得安靜地跟在我後頭。進了小飯廳,我一眼看到蘇衍之,臉頓時熱了,心裡全身一陣陣不自在。媽的,幹都幹過了,還怕個鬼!
蘇公子和華英雄的口風甚緊,其他十七位公子與汪探花看到我的臉,目瞪口呆。晨風公子脫口問:“王爺,你的眼……”我面無表情恬不知恥地說:“昨晚上起夜撞到門框了。”
華英雄坐在小廳深處,耷拉著頭。蘇公子也從頭到尾沒看過我一眼。
吃完早飯,公子們各自散了。我敲開蘇衍之的房門,“蘇公子,昨天晚上的事兒想跟你解釋一下。”
蘇衍之放下手裡的書,水波不興地看著我。我咳嗽一聲,臉又有點熱:“昨天晚上,那個,純粹誤會,誤會!”蘇衍之微微笑了笑:“英雄我昨天囑咐過,馬公子放心。”
孃的!我悲憤地望蒼天,我他媽跳進太平洋也洗不清了。這種事情只有越描越黑的份!解釋壓根是白做工!說到底,我為什麼要跑來跟蘇衍之解釋?
我摸摸鼻子,準備無言地離開。蘇公子忽然在我身後緩緩說:“院子裡已經吩咐加派了人手,公子晚上還是多找幾個人在臥房外頭上夜。”
我一時沒轉過彎,回頭瞧見蘇衍之一雙似笑非笑的眼,咯噔一下,驀然想起符小侯月光下閃閃發亮的刀刃。乖乖,符卿書回家痛定思痛,今天晚上保不準來王府怎麼著老子。雖然老子也虧了,總是符卿書虧的大。我的冷汗很沒種地往外直冒。加派人手,今天晚上臥房外頭加派人手。
王府全府戒嚴,我每天拿包茶葉渣敷在左眼上。晚上在床上怎麼想怎麼窩心,怎麼想怎麼鬧火。看來老子真是太久沒碰過女人,慾求不滿,才鬧出這種糗事。等眼好了無論如何去玉梢頭逛逛。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符大俠無聲無息沒有動靜。我擔心漸去愧疚頓起,畢竟對符公子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賠個不是對不起良心。於是我打了份道歉信的腹稿,去找蘇衍之商議。
蘇衍之不加置否:“馬公子若覺得可行,衍之自當效勞。”不愧是書香世家出身的公子哥,拿起筆三下兩下行雲流水,一封道歉信就這麼出來了。蘇衍之擱下筆:“我先念與你聽,有不妥再說與我改。”我點頭:“不必了,你怎麼寫我都滿意。”念?唸了我聽的懂?
道歉信送到安國府,符小侯也沒回話。我再提心吊膽等了三天,等的左眼也好了。符小侯的回話沒等到,倒等來皇帝的傳話,又讓我進宮。
這次進宮是美差,皇帝請客吃酒。我跟仁王康王寧王是陪客,陪永安公主的三位駙馬侯選。
永安公主同康王是一個娘陸太妃生的,今年滿十七歲青春,正是找老公的年紀。陸太妃和太后鄭太妃賈太妃等等太妃商量研究,經過皇后參謀皇帝敲定,最後篩選出三個駙選,就是今天我跟諸位王爺做陪客御宴請的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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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面擺在萬壽亭裡,三個駙選被太監引過來,我一眼望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小心肝由不得顫了一顫,冤家路窄冤家路窄!
見完禮,我率先打個哈哈:“原來符小侯是駙選之一,恭喜恭喜!”
符卿書臉沉了沉,但畢竟是在皇宮,我是王爺他是臣,當然不敢頂撞,眼像刀子似的扎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