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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時間率隊趕到現場,經查,死者江寒川死於中毒,乃是狼蛛花毒。”
“什麼,狼蛛花毒,好生陰毒。”
“狼蛛花液微甜,見血封喉,極不易被察覺,致死量極低,真難以置信,能說出神秀四句的人,會如此歹毒。”
“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如此。”
“…………”
堂內堂外,一片譁然,以至於掌獄百戶不得不中斷陳述。
高升重重一拍驚堂木,止住紛亂,讓邢春接著陳述。
邢春道,“除了在死者體內檢驗到狼蛛花毒液外,案發現場的一個茶杯上,也檢出了狼蛛花毒液。”
場中的氣氛再也控不住了。
“什麼明日大儒,殺人兇手,劊子手。”
“還我師兄命來,打死殺人兇手。”
“證據確鑿,還審什麼,速速宣判。”
“……”
啪,啪,啪,高升把掌中驚堂木拍成了打擊樂器,場面終於安靜,高聲怒聲道,“牛捕頭,再有喧譁者,杈出去。”
一名勁裝大漢高聲領命。
邢春道,“案發現場沒有第三人的活動跡象,從案發現場的實際情況看,鄧神秀的嫌疑的確最大。
但從常理講,此事也說不通。
眾所周知,鄧神秀和江寒川在鹿鳴會前並不相識。
鹿鳴會上,二人雖有矛盾,但只是詩文爭鋒,並沒結成死仇。
兼之,鄧神秀暴得大名,前途無量。
他並沒有殺害江寒川的動機。”
鄧神秀一顆心開始下沉,雖然邢春說他沒有作案動機,看似有利於他,可現場若真發現了有毒液的茶杯,那可就是物證了。
如此重要的證據,再加上場中只有他一個倖存的當事人,按大明律,他已經夠判了。
“敢問邢百戶,可能確認那毒液的茶杯是現場發現的?”
鄧神秀無法理解這個戲法是怎麼變的。
邢百戶道,“是的。
當日本官帶隊趕到後,立即封鎖現場,提取證物。
帶毒液的茶杯就是當場檢出的,當時公檢三房的人都在現場。”
鄧神秀道,“倘若真是我毒殺了江寒川,我為何不將茶杯清理掉。
當時,可是我讓小二去報的案,我完全有這個時間。”
邢春點頭,衝高升抱拳道,“這的確又是一點說不通的地方,此案複雜,希望大人多給我們些時間。”
“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鄧神秀就是嫉恨我兄,這才痛下殺手,不能因為他暴得大名,就受如此偏袒。”
忽地,一個白袍青年闖進堂內,伏地痛哭,“我的兄長,你死的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