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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子遞了面和筷子過來,朝陣陣揚揚手,示意陳震邊吃邊看。
陳震將歪歪扭扭的鐵箱拉到自己面前,盤腿坐在地上,一邊哧溜哧溜地吃麵,一邊時不時探出脖子,細細觀覽箱子裡的文字。
說句實在話,這些文字記載的內容並不是那麼好理解,甚至有些用詞都因為年代太久而失傳了,陳震只能邊看邊猜。
那些涉及原理的內容他看不太懂,但一些具體的設計方案還是能吃透的。
最難的其實還是機關術的底層邏輯,它不是按照機械原理來的,而是在一種類似於奇門遁甲的古怪學說中構建起來的。
貓跟著陳震看了一會兒,也覺得一陣頭大,直言這些內容可能和最早的伏羲八卦差不多古老,不是從那個時代一路走過來的修行者,根本不可能看懂。
貓的話讓陳震有些吃驚。
他只是覺得文字記載的內容難以理解,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來反覆實驗,才能破解其中的含義,但並不覺得完全看不懂啊。
他靜下來思考了一下其中的原委,意識到自己之所以能大略看懂這些內容看,完全得益於龜甲帶給他的知識。
這些龜甲,弄不好就是那個時代的修行者留下的東西。
中午,日上三竿,姝妤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她一睜眼,就猛撲到裴璃懷裡,抱著裴璃一通大哭,顯然是嚇壞了。
廚子按照貓的吩咐,用乾薑給姝妤燉了一碗辛辣的熱湯。
姝妤一口氣將薑湯全都悶了下去,當場被辣得咳嗽不止,但身上的寒意也就此徹底被驅散。
身子暖和過來,心中的恐懼也會漸漸散去。
在大家的悉心照料下,姝妤很快就完全恢復過來。
對於蟄民們來說,這一夜的詭異遭遇徹底成為過去,他們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對新生活的美好暢想上。
但對於陳震和貓來說,這場事件的餘波才剛剛開始發揮它的威力。
接下來的幾日,貓將所有精力都放在那個封有女鬼殘魂的陶土杯上。
至於陳震,他要做的事情則很多,整飭農田、建造屋舍、將錘鍊身心的法門傳授給蟄民們、研究偃術、建立防禦工事、練功。
日子過得很充實,但也有些疲憊。
這種疲憊是心理和生理上的雙向疲憊,萬幸陳震的恢復能力很強,睡一覺起來,第二天又是生龍活虎的一條漢子。
這天早上,陳震還是和以往一樣,起床以後先跟著廚子晨練,待吃過飯,再和蟄民們一起整飭農田。
除了糧田不能動之外,蔬菜園和果林已經被陳震重新規劃,以前像狗皮膏藥一樣東一撮西一撮的田地,如今已變得十分規整了。
陳震剛剛和青松、孟敦一起在田坎下挖了一條水道,此時青松和孟敦兩人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來了,陳震便帶著他們兩個到樹蔭下納涼休息,自己則拿出了偃術的拓本,細細研讀起來。
這幾天,他根據偃術上的記載製作了一個小木人,但不怎麼成功,木人能動不能停,而且每次動起來的時候噪音都很大,那聲音,和豆漿機磨豆子的聲音有的一拼。
“恩人,你又在研究機關術啊。”孟敦端著一碗水湊到陳震跟前來,眼睛一直朝陳震身邊的小布包裡瞥。
這個布包是姝妤前些天剛剛為陳震做的,裡面裝滿了用來打造機關的工具和零件。
孟敦對這些由木頭和金屬打造出來的小物件非常感興趣,但他只是對這些東西感到好奇,對偃術本身並沒有太大興趣。
陳震放下手中的拓本,問孟敦道:“孟敦,你以前是鎮子裡的打更人吧?”
“是啊。”孟敦一手端水,一手撐著地面,盤腿坐到了陳震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