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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貓也從窗戶裡跳出來了,它聳著鼻子嗅了兩下,馬上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怎麼有股羊血的臊味。”
這是羊血的味道?
陳震也學著貓的樣子聳動鼻息,用力吸了一口空氣,但也只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至於是什麼動物的血,他分辨不出來。
“你看木樁那邊!”貓抬起爪子,指了指二十米外的一根木樁。
陳震順著它指出來的方向望去,就見木樁附近的地面上有一小片洇痕,看起來,像是有人將一小瓢水潑在了那邊的草木灰上。
就聽貓在後面說:“我感覺事情不太對頭啊,你帶上刀過去看看吧。”
最近一段時間,陳震一直在貓的指導下錘鍊肉身,已經好幾天沒有摸過刀了。
陳震轉頭看著貓:“為什麼是我去?”
“你不去誰去,我靠我沒有戰鬥力啊!”
“不對啊,前天你不還說自己,上山能打虎,下水能擒龍,靠著一杆九尺湛金槍,打遍天下無敵手嗎?”
“我那是吹牛波一的,你快快快拿刀去,你手裡沒刀我沒有安全感。”
陳震無奈,只能返身回屋裡拿了刀,繼才和貓一起,小心翼翼朝木樁方向摸了過去。
確切來說,只有陳震一個人小心翼翼,貓嘴上說沒有安全感,但似乎對木屋附近的安全係數十分有信心,跟在陳震後面又蹦又跳的,四隻小軟爪在地上噗噗啪啪踩個不停,弄得陳震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聆聽周圍的聲音。
“貓,你安靜點行不行?”
“安什麼靜啊,我這是在和大地取得共鳴!另外再提醒你一下,我有名字,我叫榔頭!”
彷彿要報復陳震似的,接下來貓踩擊地面的聲音變得更加急促了。
陳震沒再理它,稍稍加快腳步,來到了木樁旁邊。
他蹲下身,仔細觀察了一下地上的洇漬,地面上,被洇溼的草木灰緊密的黏連在一起,空氣中的血腥味也在這個位置變的格外濃烈。
“是血。”陳震對貓說。
貓沒有回應,閉著眼睛,四腳踏地,似乎在進行某種特殊的儀式。
陳震再次低下頭,看了看地上那片血跡的形狀,心想這一小瓢血應該是從很遠的地方被潑過來的。
這時,貓突然停下了踩踏地面的動作,小聲對陳震說:“墳堆那邊有東西。”
陳震抬起頭來,視線順著地面移動,就見前方的地面上灑落著很多血跡,在這片血跡的盡頭,是幾座緊密相連的土墳。
“過去看看,小心點。”貓在後面提醒道。
其實不用貓提醒,陳震已經邁步朝墳堆那邊走了。
他細心判斷過了,地面上所有的血都是從空地外圍潑進來的,潑出這些血液的傢伙,似乎不敢進入這片空地。
只要自己不踏出空地的邊界,應該就沒有危險。
快要接近墳堆的時候,陳震從幾座墳頭間的縫隙看到了一片淺紅色,那顏色有點類似於豬皮的皮粉色,但色調要更深一點。
來到其中一座墳頭旁,陳震的視線終於得以落入這圈土墳的內部。
被七座土墳圍攏起來的一小片土地上,躺著半隻被拔光毛的死羊。
羊是從前腰的位置被攔腰切開的,切口附近的肉質似乎曾被高溫炙烤,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焦熟狀態。
切口最外側的薄薄一層肉已經徹底焦黑,完全不會流血了,但腹腔內部的肉質卻是全生全鮮的。
拿用鐵鍋煎肉來舉例,不管鍋的溫度再怎麼高,最先接觸到鍋面的肉焦得再怎麼快,表面這層熟肉,和尚未接觸到高溫的生肉之間,總會存在一個很窄的過渡層。過渡層內的肉質,既不像表層肉質那樣徹底焦熟,也不會像生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