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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不客氣。她仍舊提起讓我等她一下,她去給我拿錢。我說,算了吧,你的錢包都丟了,一定也很著急,我又不差這點錢,這次就當學雷鋒了,老師從小就教育我們,要勇於奉獻,要樂於助人。她笑了,說,萬幸今天遇到了你,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辦呢。我說,我們首都人民一向是熱情的,即使你一分錢都沒有,也會幫助你的。她明顯愣了一下,繼而問我,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北京人的,我覺得我普通話說得挺好的呀。我問她,你是怎麼覺得我知道你不是北京人的。她笑著說,你說的“我們首都人民”而不是“咱們首都人民”,“我們”和“咱們”還是有明顯區別的。我也笑了,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她正看向窗外。我說,我猜的,不知道猜沒猜對。她說,你猜對了。我說,不過話說回來,你說話確實沒有口音,你老家是哪兒的呀。她說,其實不遠,就在廊坊。我說,難怪沒口音呢,廊坊比密雲延慶懷柔那些地方離市裡還近呢。她笑了笑,沒再說話。我又問,你是在這邊租房嗎。她說,是的,我現在正在這邊實習呢。我說,哦,剛畢業呀。她說,還沒畢業呢,今年畢業。我又說,我一點也沒看出來你是學生啊。她嗔道,我看起來很老嗎。我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看起來比較……成熟。她笑著說,還是老呀。我說,我真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你比咱們同齡人看起來成熟一些,我指的是打扮上,不像學生那麼傻里傻氣的。她看向後視鏡,正好與我的眼神對上,她問,咱們是同齡人?我說,應該是的,因為我去年才畢業,我上的是大專,我覺得你應該是本科,所以咱們應該是同齡人。她說,我也是大專。我說,哦,那我就比你大一歲。她說,不,咱們應該是同齡人,因為我休過一年學。我沒再繼續問下去,我不好意思詢問她休學的原因,我們只是萍水相逢,還沒有熟絡到可以互相坦白隱私的地步。一時間,我們無話了。
下了高速,她忽然問我:“師傅,你就是本地人嗎?”
師傅?真是可笑,我才22歲,就已經變成師傅了嗎?
我又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正巧她也在看我,我說:“是,咱們小區就是回遷樓,我們基本上都是拆遷回來的。”
她張張嘴,似乎想問什麼問題,但是沒好意思開口。
我見她猶豫,便問:“怎麼了?”
她想了想,說:“你知道最近的派出所在哪兒嗎?”
“你去派出所幹什麼?”
“我身份證在錢包裡,我先去補辦一張。”
“不是你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能辦嗎?”
她含糊了:“啊?還有這麼一講嗎?”
我說:“好像不行吧。”實際上,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她很發愁:“唉,那怎麼辦呀?”
“不行的話,週末回趟家去辦一下吧。”
“明天我給我爸打個電話問問吧。”
聊完這些,很快的,我們也到小區外面了。
她說:“師傅,我一會兒回去給你拿錢,你就在樓下等我一下吧。”
我說:“第一,我說了,我今天也學習一次雷鋒,不要你錢;第二,我不叫師傅,我叫江樂。”
她笑了,說:“那謝謝你啦,江樂。”
我把車停在小區外面的空地,這裡儼然成為了一片停車場。我們緩緩地走向小區門口,我希望時間過得慢一些。
我們沒有了話題。她微微低頭,仔細地看著腳下,我則用餘光偷偷瞄她。望遠鏡的倍數無論多麼高,它畢竟是望遠鏡,絕對沒有近距離觀察的清晰,在小區外昏暗的燈光下,我甚至都看到她臉蛋上有一顆小小的痦子,這是我在望遠鏡裡不曾看到的。
到了我家樓下,我指了指單元門,對她說:“我到了。”
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