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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活下來,未必沒有出頭之日。
屠大彪感官挺敏銳,很快有所察覺,往陸北那邊看過去,但少年已經收回了視線,朝他友好地一笑,“大彪哥。”
屠大彪納悶,難道剛才是錯覺?但他不是個愛糾結的人,很快把這事放下,繼續同他生疏但稀罕已久的堂弟們培養感情。
正是要做飯吃飯的時間,趙珍珠自然留了他在趙家吃晚飯,屠大彪拒絕了,他對自己的飯量有自知之明,在別人家吃飯絕對不是什麼討喜的事。
趙珍珠隨了他,沒強留,趙家的糧食不多了,確實有點留不起,只在他出門時交代他明兒隨她去縣裡走一趟。
晚上陸北沒有再發燒,趙珍珠終於實現了她早睡的夢想,差點沒幸福地流下兩行清淚。
但有人就沒她那麼高興了,秦文茵披著外衫,抱著一個小小的湯婆子,坐在桌前沒有心情睡覺,“喜鵲,你再說一遍我讓你去打聽的事。”
喜鵲是秦文茵的貼身丫鬟,聞言她道:“小姐,韓公子和趙珍珠今早退婚了,趙珍珠主動提的,說是要守孝不想拖累韓公子,韓公子感念趙珍珠的通情達理,許了她一個人情。”
韓文遠竟是給趙珍珠留足了面子,為什麼?明明只要揭露出趙珍珠的所作所為,她就不得不退婚的,不必許什麼人情。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手下留情,處處寬容,秦文茵除了“有情”,想不出第二個答案。可憐也算是有情的一種。
趙珍珠一個不孝不悌、不守婦道、沒有名聲可言的女人有什麼值得韓文遠可憐的地方?秦文茵實在想不通,於是她問:“喜鵲,你覺得趙珍珠好看嗎?”
喜鵲頓時露出厭惡的神色,“趙珍珠算什麼好看,臉像包子,身材像豬,比不上小姐你一根頭髮絲,就我是男人,也不會覺得她好看。”她清楚她家小姐為什麼這麼問,又多說了一句:“韓公子是清貴的讀書人,更加不會喜歡她這樣的。”
時下讀書人和世家流行的審美,是以她家小姐打樣的,清瘦嬌弱,看著惹人憐惜。
“就你嘴甜。”秦文茵勉強被哄高興,又問:“今兒小廝有見著韓公子的面嗎?他心情怎麼樣?”
喜鵲頓了一下,回答:“心情挺輕鬆的樣子。”其實小廝根本沒觀察得那麼細,她也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既然小姐問了,為了表明自己不是那麼無能,她只能揣摩秦文茵的心思回答。
果然,秦文茵聽了更高興了,韓文遠一定是因為擺脫趙珍珠而心情輕鬆,至於手下留情什麼的,可能出於一些不好明說的原因,她不能想太多,她該考慮的是,怎麼樣讓韓文遠早日和她表明心意,她這邊拖不得了。
美眸垂下沉吟了一會,秦文茵有了主意,看了看外頭漆黑的夜色,她沒急著吩咐下去,只讓喜鵲明兒提醒她去挑幾匹青布。
她要親手再給韓文遠做幾身衣服,這些衣服,她將不再小心隱秘地繡上自己的閨名,而是清晰地繡上去,然後等兩人確定關係後,大大方方地送給男人,讓男人感受到她的柔情,感念她的體貼賢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