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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夠十通,她的脾氣一向是執拗到近乎變態的地步,不到黃河心不死!不吃到碗裡最後的一塊肉不閉眼!
“真的不生氣?”
孟慶喜勾起唇角洋溢位爽朗的笑容。
“我還要去公司,走了。”
林紫喬的火氣下去了便決定打道回府,孟慶喜叫住她,“姐,等一下。”
“怎麼?”
她回過身,環在腰間的手已經收緊,孟慶喜俯身吻了下來,溫熱的鼻息,膜拜一般注視的目光。林紫喬回應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貼著他結實的胸膛,兩個人天雷勾地火般激烈纏綿地擁吻,直到拉出了銀絲才分開。
“姐,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她順著窄梯跑下樓,置身在大街上聽到頭頂上方傳來明亮悠長的口哨聲。孟慶喜從自家豬窩的窗戶探身出來,向她露出年輕燦爛的笑容。瓦藍乾淨的天空,有白色棉絮一樣的雲朵在飄蕩,她的唇齒間還留著牙膏的清香,石榴花、薄荷和檸檬,清新的花香、草香和果香。
唇邊勾起一絲漫溢著幸福的笑意,她沿著來路邁開大步跑了回去。
跑到自家樓下,林紫喬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她不放心地繞到車房,一看,幾乎吐血。
樓上的婆娘把她的車當成垃圾桶了是不是?天藍色的車頂上,一夜之間落滿了髒物,果皮、紙屑、小孩子的紙尿褲,……還有車窗玻璃上那黃黃的臭哄哄的是什麼?她拎起那塊尿不溼,挾著遇神殺神遇佛滅佛的殺氣,蹭蹭蹭的往樓上躥。
鐵門被踢到咣噹響,屋子裡的女人咬著牙,拿眼神制止自己的老公,死活不讓他開門。
“不許去,一會她就走了。”
“……這樣不太好吧?”
“樓下住著個勾三搭四的女人,三十歲不到就有車有房,除了被人包養沒有其它,有夠噁心的,我非要把她趕走不可。”
男人想說什麼,卻被他的老婆用眼刀剜回去,只好搓搓手,縮起腦袋不再作聲。踢門的聲音停息了下去,然後是下樓的腳步聲。女人示意男人開門,男人畏縮著把鐵門拉開一條縫隙,外面已經沒有了林紫喬的身影。
“她真的走了。”
“我來看看。”
女人湊身過去,夫婦兩人擠在門邊往外瞧。啪的一聲重物墜下,林紫喬拎來的尿布從門楣落下,正正地砸中了男人的發頂,一摸,全是發黃發臭的粘膩。他慘叫一聲,幾乎來不及撲進洗手間就噁心地吐了出來。
林紫喬回到自己的家中洗了個澡,時針已經指向八點。
還剩下半個小時,擠公交車是來不及了,這個時段打車比登天還難。某次車子送廠維修,她早上出門打車去公司,迎面一輛計程車駛過來,正要伸手去攔,一群上班女已經爭先恐後的擠到了她的前頭。高跟鞋跺得動地作響,把她撞到失去平衡幾乎扭傷了腳踝,那情形至今仍然心有餘悸。
如果要她再重頭經歷一遍,她寧可去死。
孟慶喜的山地單車還放在她家裡,沒有辦法,她只能自力更生。
一路騎著單車往公司而去,路上人潮洶湧,身邊的車子一輛接著一輛的駛過去,這種速度的落差,不是一般的小啊。
“唷,Anita姐姐,保持身材不遺餘力嘛。”
把單車扔進露天車庫,鑽出來迎面便遇上了袁朗,笑得花枝招展,風騷無比。林紫喬瞪他一眼,“再叫我姐,剜你眼珠勾你舌根餵你喝滴滴畏!”
“只許你的小情人叫,其他人就不可以?”
林紫喬搶步踏進電梯,立即便伸手去按關門鍵,還是沒能擺脫掉身後的跟屁蟲。她三申五令,不許孟慶喜在第三者面前叫她姐,但他多喝了兩盞黃湯還是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