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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後來，毛毛又發現了一種很奇怪的東西。起初毛毛以為可能是全視鏡的鏡片破了，或者也許景地自己的眼睛不好使了，因為一層奇怪的霧窗明顯地使灰先生們的輪廓變得模糊不清了。不一會兒，她就明白了，那層霧與全視鏡和自己的眼睛都沒有關係。那是外面大街上升起來的。有些地方很濃密，已經完全擋住了視線，另一些地方則比較稀薄。灰先生們一動不動地站著，像平時一樣，每人頭上戴一頂硬邦邦的圓禮帽，手裡拿著公文包，嘴上叼著一支細長的雪茄。這種煙產生的霧和別的霧不一樣，不消不散。那裡沒有一絲微風，在那玻璃般透明的空氣中，那種變得像蜘蛛網一般輕柔的煙幕飄動著，從街上升起，在白色樓房的前面慢慢地上升，組成一條長長的煙柱，忽而又變成討厭的藍綠色霧團，緩緩地上升，一團比一團高，在無處樓的周圍形成了一堵不斷升高的屏障。
毛毛還看見偶爾有新來的灰先生代替另一些灰先生走進佇列。到底是為什麼呢?那些時間竊賊在搞什麼鬼名堂?她取下眼鏡疑惑不解地望著侯拉師傅。
&ldo;你看夠了嗎?&rdo;他問，&ldo;那就請把眼鏡還給我吧。&rdo;
他把眼鏡戴好接著說：&ldo;你剛才問我，他們能不能強迫我。正如你看到的那樣，他們強迫我本人是辦不到的。但是，他們能危害人類，這比他們迄今為止所幹的事情更糟糕。他們企圖用這種辦法來對我施加壓力。&rdo;
&ldo;這樣更糟糕?&rdo;毛毛驚慌失措地問道。
侯拉師傅點點頭。&ldo;我把時間分配給每個人，灰先生對此毫無辦法。他們也不能阻止我把時間寄出去，但他們能夠毒化那些時間。&rdo;
&ldo;毒化時間?&rdo;毛毛嚇得目瞪口呆了。
&ldo;用他們抽菸時噴出來的煙霧。&rdo;侯拉師傅解釋說，&ldo;你沒看見他們個個嘴上都叼著那種灰色的雪茄菸嗎?是的，不抽那種煙，他們就活不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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